第19部分(2 / 4)

小說:以老孃之名! 作者:竹水冷

真一句話,一個圈鎖,就能讓她從此跟了他?

對嶽如一,她有哭笑不得,有為了去見如沐而刻意偽造的屈服,有冷漠,有防備,有些微的溫暖;卻沒有動情,沒有全然的安心和信任。

但他昨晚那些口口聲聲的承諾,偏偏又似甜美毒藥,叫人慾罷不能。

那些“一輩子對你好”的誓言,如此虛幻而充滿誘惑,讓她這千瘡百孔的倔強性子,難以出手推開。若是不能推開,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不若就等待罷。

等過這十二個時辰,等他從那個曾出手屠戮她親人的兇手處歸來,就算是獎賞他替她報仇的回禮,就算是給自己一個稍微歇息的機會。

她或許真的是累了。

外頭街道依舊匆忙繁華,邢如燕坐在窗邊,任憑陽光在面上營造出曖昧的角度,從晨光,直到向晚。

一日將盡,用過晚膳,趙六便開始時不時地來敲她屋門,一會說是問問時刻,一會又端盆點心,總之花樣百出,說不上幾句,又病怏怏地離去。

如燕知道他是在擔心過了那麼久,還不見嶽如一歸來,前途堪憂、心中煩悶,不過就他這般會折騰的性子,終究還是弄得如燕也跟著生了火,將房門一鎖,一句“我要睡了”,終將他擋在門外。

他怕,她又何嘗不是?

只是等待的時候,萬萬不能深入地去想:想若是時辰到了如何,他負傷過重如何,終究沒有回來,又如何。

熄了蠟燭,讓屋子歸於沉寂和黑暗,如燕和衣躺在床上,逼著自己闔眼。

明日一早醒來,便是十二個時辰的期限,他回來或是不回來,他真的娶她做夫人,或是就此消失。

雖然比平日慢些,她終究用不可思議的冷靜,沉入睡眠。

時值夜半,皓月當空,整個驛站再次陷入靜謐的休憩之中。

屋門輕輕開啟,是有人來了。

【歸來】

他腳步有些遲滯,落地卻是無聲,生怕打擾了床上正好眠的女子。隨手帶了一柄細長橫刀,怕是這凶煞的血光之氣擾了女子好眠,早早地擱在桌角,這才輕步走來。

床頭的貓兒幾乎是立刻睜開眼,抬頭怒視他,咧嘴發出威脅的輕叫。

“你這臭貓,噓——”

男子胡亂地伸手,將貓兒從床頭驅趕下來,這才得以彎腰,近距離地看熟睡的美人。

和平日裡的嬌媚冶豔不同,睡著了的邢如燕,總略微蹙眉,粉唇輕闔,悽迷長髮如墨色錦緞,披覆在圓潤白皙的肩膀上;在瑩白月色襯托之下,如同迷失這紛擾世間的妖精,隨時便要化作點點微光,消散逝去。

這月下的美人圖,是和她倔強冷淡的性子,截然不同的脆弱靜謐。

從薄被裡頭露出的一截白皙玉足,腕上那晶瑩圓環,讓男子忍不住輕嘆,終究俯下身子,吻上她面頰

——就像每一個從戰場上歸來的勇士,對獨守空屋的妻子所做的問候。

床上的美人從深沉的夢裡醒來,因為未睡飽而迷濛的雙眼,更像是隻受了驚嚇的兔兒,叫人看了愈發心癢難耐。

“夫人”

嶽如一深深埋入她散亂鬢髮之間,在柔軟的脖頸出深深吸氣,滿足而低沉地嘆息著,

“夫人我回來了。”

“”如燕盯著嶽如一看了會,這回沒有糾正他的稱謂,

“贏了?”

那個屠盡她滿門的兇手,已經命喪在嶽如一的手下?所謂的天下第一劍,如此輕易便被嶽如一了結性命?

不知心中那暗不見底的洞口,究竟通向何方,是失落,還是難以自抑的歡喜?

如燕頓時有些迷茫,不能分辨。

“夫人,我很想你。”不過才分開十二個時辰,卻好似隔了漫長時光,生怕回頭一看,卻不見她蹤影。如此患得患失,恐怕就是墜入情網的男子,方才有的可笑擔憂。

與他的柔情似水不同,雖是半夜,如燕的腦袋卻異常清醒。眼見嶽如一衣衫完好,身上也並無傷口,那似有似無的淡淡麝香雖吸引人,卻絲毫不存刀劍相向的血腥氣,若說是剛結束一場生死攸關的惡戰,著實不像。

如燕心知恐怕是其中有變,再要多問,嶽如一卻不肯說了。

他只是將她摟在懷裡,撒嬌懇求一般地問,“夫人,我們成婚,好不好?”

“你這是做什麼”

“邢如燕,我要你等我十二個時辰,如今我回來了,完成我的誓言,你便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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