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表示不想演了。但是戲已經基本上排成了,不演也不行了,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的賭氣而把劇組所有人的辛苦都浪費。這就是戲劇。戲劇是一個大團體合作的專案,每個環節都是不可缺少的。
陸小林苦笑著對我說,王惠梁那廝現在掌握了戲劇社的經濟命脈了,大家辛苦了幾個月,居然都是在給他賣命。我說,這話雖然說得有些過了,但是基本上還是點到了問題的實質。這件事情讓我也很不舒服。王惠梁有的是錢,而我們缺的也是錢。在這一點上,我們就是生氣也沒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
此時已經是6月,《雷雨》已經到了最後的彩排階段。正好碰上學校開運動會,停課兩天。《雷雨》劇組趁機整天彩排,孟蘩和陸小林等人沒日沒夜的苦幹。我則閒得無事,一時心血來潮,就坐上了郊區公共汽車,打算去郊區的風景區白玉山轉轉。早就聽人說過,白玉山的風景很美,和羅盤山相比,別是一番韻味。
我到了白玉山下,極目一望,不由得一聲讚歎。這裡和名揚全國的羅盤山相比,風景完全不一樣。羅盤山本身並不高,只是古木參天,氣象森嚴,又兼多有名墓古剎,顯得厚重凝鍊;而白玉山則山勢險峻巍峨,層巒疊嶂,曲折幽深,山間奇花競發,百鳥爭鳴,別有一番自然俊秀之美。
我聽說白玉山的範圍很大,一天不可能都玩完的,人們主要去的都是主峰入雲峰,於是問了道路,直奔入雲峰而去。我爬到入雲峰邊的一個小山頭,發現路又往下走了,要下一段小坡,才能開始爬入雲峰。我就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下。邊上游人不多。畢竟這裡不是市區,白玉山也不是特別有名的風景區,而且時間也不是週末,所以來的人並不多。
我遠遠看到在一個石臺上,一個美麗婀娜的女孩正在畫畫。她穿的那件白色的連衣裙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心中一動,走近幾步,定睛看時,那女孩果然是楊雪萍!她穿的那件連衣裙,就是去年篝火晚會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那件,露出兩隻雪白的手臂,使她如雲間的天使一般純潔動人。
我正自驚愕,楊雪萍抬起頭來,也遠遠地看見了我。她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我也笑了,向她走去:“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
“是啊!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早就聽說這裡風景不錯,正好運動會,就來看看。”
“蘩寶沒有來?”
“她正在抓緊排戲呢。過幾天就要上演了。”
“哦。坐吧。”
我在她身邊坐下,看到她手中的畫夾:“你喜歡畫畫?”
她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從小就喜歡,但是我爸爸媽媽說,畫畫還是當作愛好最好,不要考美術專業了。所以我就一直把它當作業餘愛好。”
“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畫得不好,有什麼好說的?”
“給我看看吧?”
她猶豫了一下,搖頭說:“不行!畫得太難看了,不給你看!”
“沒關係啦,我又不是專家。你畫了這麼多年,肯定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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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楊雪萍就用兩手握住畫夾兩端,給我看她剛剛在畫的入雲峰。畫了一半,還沒有完成。但是我卻被她那兩隻雪白的手臂晃得眼花繚亂。去年我暗戀上她,很大程度上就是愛上了她這雙手臂。我當時曾經發誓,一定要摸摸的。只是後來愛上了孟蘩,這個誓言就成了鏡花水月。孟蘩的面板也很白皙細膩,但是比起楊雪萍來,似乎還是稍微遜色一點。楊雪萍的面板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當然這只是從視覺角度來說的,至於摸起來手感怎麼樣,那就不知道了。沒有實踐就不能妄下結論。
男人好色的本性使我很想多觀察一下楊雪萍的手臂,但是禮貌又不允許這樣,我只得強攝心神,說:“不錯不錯!”
楊雪萍微笑道:“哪裡不錯呀?”
“這個”我心裡想,“當然是手臂不錯啦!”但是嘴裡當然不能這麼說,於是開始胡編亂造,“結構很好,構圖不錯,用筆很細膩。”
楊雪萍笑靨如花,說:“是嗎?構圖哪裡不錯啊?”
我的汗開始冒出來了,嗨,我懂什麼繪畫啊!於是就胡編亂造一氣:“其實繪畫的構圖和照相是一樣的。我在電視上看見過有人講照相理論,畫面最要突出的地方不能放在正中央,那樣就顯得很呆板。”
“那應該放在哪裡呢?”
“應該放在畫面的黃金分割點上。你的畫就是這樣,入雲峰的位置,就在畫面左上的黃金分割點上。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