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突想起約二小姐的事,看天色如此,原想你定是離開了,就隨意向這裡一走,沒想到” 陸重陽有些語無倫次。
涵玉被暖暖的披風包圍著,眼眶一紅,又落下淚來。
“你怎麼哭了?一直在這裡哭嗎?”陸重陽終於看見了,伸手生硬的想去擦那眼淚。
涵玉猛的把他的手擋住,將身一側,“陸大人不必自責,小女子不過是想起了些許往事,暗自傷懷罷了。”
陸重陽有些手足無措,他實在是不會如何哄女孩子,張了張嘴,僵在了那裡。
涵玉還有正事談,怎能讓冷場,她飛快的把眼淚擦掉,扯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有些挑釁的說“你說,如何補償我?”
陸重陽也笑了,笑的很自信,也很自負,“但憑小姐決定,總不至於讓我賣身為奴,伺候小姐一生吧。”
涵玉見他又恢復了輕狂的本性,索性不繞了,開門見山:“陸大人才高八斗,又風流倜儻,為何至盡尚未娶妻?”
一句戳到了陸重陽的痛處。他又不想說出那段往事,只好含混帶過,說世上女子皆為攀龍附鳳,他一介從五品員外郎,無人青睞。再者,他也想找一情投意合伴侶,如若沒有,寧可孑然一身。
涵玉不知他的過往,見他言語間對女子激奮,便正色說道,“不知大人從何論起,世間女子斷非全是那趨炎附勢之流,連我也加了進去數落,還邀我暢談作甚。”
陸重陽也不覺不妥,笑道,“白玉蘭裝扮的清雅脫俗,莫非只是小姐無意之舉?”
涵玉見他言及於此,又羞又怒,“我若專為富貴而來,斷不會日日等你於此,也罷,自取羞辱!”她轉身欲走。
陸重陽一驚,才覺失言,他一把扯住涵玉衣袖,“在下失禮,這廂賠罪。”一邊趕緊上前攔住佳人,“請小姐原諒我酒後無德,我也是隨心而言,我真是以為小姐為世子衷情,愚鈍之極,竟不知小姐夜夜等我於此。”
陸重陽真不是哄人的高手,句句都在為自己開脫,涵玉心中已暖意全無,眼淚直流,一心要走。陸重陽見強留不住,酒仗人膽,一把抱住涵玉,輕輕低訴,“小姐莫折磨在下”
涵玉如雷擊僵住,索性回過頭來,“我倆誰折磨於誰?你捫心自問!”她使勁把陸重陽的手分開,“我乃清白閨閣之人,你若無心,莫來惹我。”
陸重陽沒想到涵玉如此,愣住了。
“我與你說過,父親和後母想把我推入虎口,”涵玉讓他一激,反而什麼都不怕了,“我的命就在這裡,入虎口之日,就是陰陽永隔之時。你若憐我,就帶我走。”
“別作傻事”陸重陽慌了手腳,眼前的美人花容月貌、清秀脫俗,水霧瀰漫的雙眸,清瘦單薄的身影更加的惹人憐愛,一股熱浪乘著他的酒意自丹田衝上了頭腦,他抱緊了這個美人兒,肆意的聞著她淡淡的體香,“既認定了我,我斷不會辜負小姐之心。”
涵玉難掩內心的激動,從懷抱中掙出,“那陸郎何時向家父提及此事?”
陸重陽握住這修長秀美的柔荑,聲音溫柔的似化開的春風,“你既是我的人,就將煩惱交於我處理。你這麼單薄,讓人可憐,放下心好好的養胖自己,切不可再為這些瑣事傷懷。”溫熱的唇吻在涵玉凍的冰冷的雙手,“看把你凍的”
涵玉從未被人如此關懷,眼圈一紅,又欲流淚。
陸重陽順勢吻上她的眼框,吻幹了她的淚痕。雙手環繞纖腰的力度也慢慢加強,唇也慢慢的向櫻唇靠攏。涵玉聞他呼吸急促,背後的雙手也開始四處遊走,忙掙脫了出來,“陸郎不必心急”涵玉止住了激動的陸重陽,“早晚是陸郎的人,還望陸郎早日相救。”
“給我時間,我來處理。”陸重陽強行鎮定了酒意,望著涵玉,笑的很淡。
涵玉很久睡不著,她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心砰砰的還在跳,籤文背面的四句話像魔咒一樣,讓她刺激、讓她興奮。一個千金大小姐如此這般求人來娶,聽起來怎麼也不像她董涵玉會作的事情,可她作了,像做了一場恍然縹緲的夢。陸重陽化珈山下的衣袂飄飛,望月亭中的忘情擁抱,她,也開始戀愛了。
第三日,前花廳。
估計著汝陽世子的歸期不日將至,董方達、尤氏為了涵珍的事,打算跟這位貴主兒好好談一談。董家全體到場,涵玉惦記著自己的事情,也不敢晚到,想像著到時的場景,激動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三位貴客在涵珍的陪伴下步入花廳,董方達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不知世子今日有何打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