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將沈喬甩開,指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簡餘墨,聲音低啞甚至有些無力的威脅:“我不會放過你。”
被甩開,沈喬便再度拉住他,焦急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相信我”
楊乾嗜血的瞪著沈喬,大罵:“滾蛋!”
沈喬被他吼懵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遠,沈喬來不及擦眼淚便著急的追出去。
沈喬奮力的跑著,終於在他上車前追上他,並且從背後抱住他。眼淚溼透他的襯衫,她哭著說:“我也不知道簡餘墨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目前為止,讓他最最生氣不能接受的是,她聽到簡餘墨的聲音,便忘了他的存在,忘了繼續和他說話。他努力了這麼多年,依然比不上那個人在她心裡的存在嗎?
楊乾咬著牙掰開她的手,跳上車,引擎咆哮著,伴隨著急轉彎的刺耳聲,車子毫不留情的從沈喬身邊離開。
☆、(六十八)陰謀or巧合
沈喬看著楊乾的車遠去;慌亂中找到電話,第一次撥過去無人接,再打就已經關機,她站在偌大的停車場不知所措。
楊乾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她,沈喬也不明白為什麼偏偏這麼巧?而他又怎麼會在酒店出現呢?
她壓根不知道簡餘墨回國;更想不到他會住在同一家酒店。吃早餐時在餐廳遇到他,她當時也非常驚訝。從分手之後;他們之間便沒有任何聯絡,偶爾她出差到美國也從不會通知簡餘墨,他們倆儼然變成熟悉的陌生人。
看著沈喬驚訝到瞠目的樣子;簡餘墨笑著在她對面坐下;打趣道:“看見我這麼吃驚,該不是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吧?”
沈喬回過神,有些尷尬的笑著搖頭。
簡餘墨問:“過得還好嗎?”
“還不錯,你呢?”
“如你所見。”簡餘墨笑若春風的回答。
戀人分手,真的沒可能做會朋友,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的,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些什麼,於是匆匆吃完早餐離開餐廳。在她接楊乾電話時,忽然聽到有人喊她,簡餘墨追上她,並且遞給她一杯latte,沈喬萬萬沒想到的是楊乾居然在酒店,看到這一幕並且深深誤會。
一整個上午,楊乾的電話都關機,她甚至打給他工作時用的電話,他從未不接她電話,所以她第一次撥那個號碼,因為是工作所用,所以不可能關機,可是她打一次,他掛一次,鐵了心不想理她。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心口卻像是被緊擰著一般難受。
沈喬打給張啟,本想問楊乾有沒有去找他,隔著聽筒聽到他沒睡醒似得迷濛沙啞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有女人發出的聲響。沈喬訕訕掛掉電話,很抱歉打擾了人家的私生活。
昨晚她回到家,盛夏卻不在,後來她接到盛夏的電話,便匆匆趕到酒店。她按照盛夏告訴她的號碼找到房間,門虛掩著,推開門看到一個人大字平躺在地攤上,身形單薄的盛夏有些無助的坐在旁邊。
沈喬第一反應是盛夏被人欺負了,但是她平靜的模樣看起來又不像,躺在地上的人閉著眼睛,嘴巴微張,胸膛有節奏的微微起伏著,像是睡著了。待沈喬走近,仔細看清躺在地上人的模樣,赫然發現居然就是那天在街上追了她車尾的車主。
“你他”沈喬指著地上的人,不解的看向盛夏。
盛夏問:“能不能幫我把他抬到床上?”
沈喬愣愣的點頭,同盛夏一起搬著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因為有扶喝醉的楊乾回家的經歷,這位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有多沉她早有心理預期。縱使有準備,她和盛夏畢竟是兩個女人,本身就沒多大力氣,幾乎是連拖帶拽的將鮑文卓挪臥室,費盡全力才勉強把他抬 。期間楊乾打了電話給她,她匆匆說了兩句便結束通話。
沈喬喘息著撫了撫頭髮,率先走出臥室,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片刻後,盛夏跟著出來,輕輕將臥室門關上。
沈喬另外倒了一杯水遞給盛夏,她慢慢接過去,手指摩挲著杯口低著頭。半晌後,她才慢吞吞的說:“他是我的心理醫生。”
沈喬看著盛夏烏黑的長髮,“我房間裡他的名片,真的是你拿走的?”
雖然沈喬沒打算索要賠償,不過她記得自己整理包包的時候把名片拿出來,可是第二天卻出門時,卻發現不見了,不過她壓根沒在意,只當是自己記錯了。
“那天他撞了我的車,所以留了名片給我。”沈喬稍稍解釋了一句,但是潛意識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