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罪名萬萬擔不起。而且,他當時的確是砸了自己的車,卻反說是萬泉所砸,如果現在被調查,這之間牽扯到的每個人都逃不了。”
“所以,把楊乾調到外地,這也是其中原因?”
沈瑜抿唇,凝視著前方輕輕點頭,“防患於未然,在萬泉出獄之前,楊乾必須離京。”
沈喬覺得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了,整個人癱軟在座位上,“為什麼他不肯告訴我?”
沈瑜輕聲嘆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老七他們已經趕去那邊,我看你不在家,想著一定是在這裡,所以就過來找找。”
沈喬越想越擔心,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手心浸滿汗水,“那現在怎麼辦?”
沈瑜偏頭看著她,安慰的說:“放心,有楊家在,他不會出事。只不過”
“只不過,為了避嫌,我和他之間必須保持距離,是嗎?”沈喬回頭看沈瑜,唇邊忽然揚起一抹絕望的笑。
☆、(五十一)楊乾的離開
“對待無賴;要麼就別動,要動就動徹底,不然就會成為今天這種局面。這一切的後果,你必須承擔。”
楊乾不卑不亢的說:“我會承擔,但是你們不能用這種理由強迫我和沈喬分手。”
楊父拿起桌上的龍尾硯臺重重的放下,一聲悶響在書房裡迴盪;“你還好意思和我說這個?事到如今還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連自己前途都堪憂,還說什麼女人!”
楊乾頭埋得低低的;沉默不言。
半晌,楊父慢慢踱步到楊乾身邊;小聲說:“又不是讓你們倆老死不相往來,別讓你媽知道就行了。”
這時,書房門被推開;田雨虹站在門外,楊父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的吼道:“滾回房間思過。警告你,下不為例。”
楊乾點頭應著。
楊乾從身邊經過時,田雨虹不忘囑咐:“但凡跟他們家扯上關係就沒好事,從今以後和沈喬撇清關係,記住了?”
楊乾聲音不大,但是非常堅定的回答:“不行。”
田雨虹眉頭一皺,剛要開口說話,便被老伴兒拉開。看著楊乾走開,楊父低聲勸說:“他現在正是情緒低落,你何必非在這個時候說他?反正他一走幾年,倆人分隔兩地,感情遲早會淡,到時候你就是硬湊,他們也湊不成一對。”
楊乾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滅掉菸蒂,矮櫃上的菸灰缸裡已經滿是菸頭。他揉了揉有些凌亂的頭髮,拿起外套,開啟房間的窗戶。
二樓的高度,楊乾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跳了下來。楊乾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塵土,攏了攏外套,闊步離開。正門不能走就翻窗戶,這種事兒他從小就做,早就駕輕就熟。這會兒他也沒工夫顧忌被人知道後的下場,反正他必須要出去。
迎面而來的車從楊乾身邊呼嘯而過,卻又急急的停了下來,並且開始倒車,直到和楊乾平行。
楊乾步速不減,車裡的人降下車窗,略微抬頭看著他:“喲,動作可夠利索的,我還打算去敲你的窗戶呢,沒想到你自個兒跑出來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老七搖頭嘆氣:“你看你,一臉敗象。上車”
楊乾忽然停了下來,偏頭看著車裡的人,而他正在一臉嘚瑟的笑著。
窗外夜色濃濃,空闊的環路上路燈昏黃,偶爾有汽車呼嘯著飛馳而過。沈喬神色微變,收回目光看向沈瑜,問道:“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是想見他嗎?”沈瑜拉下手剎,拿著煙開門下車。
見了面又能說什麼,一切已經既定,他們的力量都沒有辦法更改。只不過短短數小時,他們之間竟發生如此大的變化,而事實再一次告訴她,永遠不要小覷一隻蝴蝶的力量。
忽然,車門被人從外面開啟,她被從副駕駛拽了出來,並且又塞進後排,跟著,那人也坐進來,緊靠著她。
“沈喬,我”
“別說了,”沈喬打斷他,傾身摟住他,“什麼都別說了,我都知道。”
楊乾大力抱緊她,像要把她揉進胸膛裡一般。
得知訊息的梁韶宇匆匆趕到楊乾家,剛停下車就接到張啟的電話,收了線便趕緊掉頭離開。等到他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瑜和張啟靠坐在護欄上,手指間夾著點燃的煙。
梁韶宇走近:“你們倆幹什麼呢?”
張啟猛吸一口煙,眯著眼睛緩緩吐出菸圈:“看星星。”
城市的天空總是被霓虹燈映成紅色,很多時候連月亮都看不到,更別說星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