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那麼旁若無人。而且,那可是最高檢的大院,周圍住的全是楊乾的領導、沈在安的部下同事,作為苗紅根正的他們,怎麼可以如此不收斂?
沈喬離京的時刻,楊乾正在住持一個會議,不能打電話,不能離席。終於找了合適的人替他繼續住持,他馬不停蹄的趕往機場。他還在在路上時,沈喬的電話已經處於關機狀態,他還沒到機場,飛機已經起飛,離別前最後一面,始終是沒見到。
沈喬離開了,楊乾每一天都覺得非常難熬,再繁忙的工作,也會有閒暇的時刻,閒下來,他就會覺得時間走得特別慢,恨不得把所有鬧鐘都往前調幾圈、日曆直接撕到她回來那天。
他們之間有時差,而且她一直很忙碌,他們經常一兩週才會通一次電話,每次總是說不了幾句就會匆匆結束通話,楊乾經常望著已經只剩下忙音的電話發呆出神,心情失落。
楊乾去找過盛夏,可是她居然搬了家,鄰居也不知道她搬去了哪裡,電話是通的,卻始終沒有人接聽。他去沈瑜的公司,才知道盛夏已經辭職。
後來安排了人調查,找到了盛夏的新居,相比於過去居住環境稍微好一些。她目前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薪資待遇遠不及過去。他也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時常會受傷,為什麼她母親會倒在洗手間。
楊乾的車停在小區,等了近一個鐘頭,終於等到盛夏下班回來。楊乾放下手裡的檔案,開門下車。
盛夏停下了步子,雙眼注視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是不是夏天要來了,所以連風都變得溫暖?是不是她夢做得多了,所以成真了?
楊乾邁步走近,停在盛夏面前。
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就已經完全失去控制。她雙眼噙著熱淚,一不小心,它們就會滾落。
楊乾說:“我們談談吧。”
盛夏頭偏向一邊,手臂抹掉流出的眼淚,故作無所謂的笑了起來:“有什麼可談的?”
“先上車。”說完,率先回頭走到車邊,拉開車門。
盛夏咬著唇,猶豫著。她不知道他要和她說什麼,會不會是因為她去找了沈喬?她不是沒有想過,那樣的行為會讓他更加討厭自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她一度擔心著,也期盼著,哪怕是他來找她發脾氣也好,可是他卻一直無動於衷。直到最近,他開始給她打電話,她終於等到了,卻又害怕起來。
楊乾沒有催促,但是她知道,他的耐心有限,無限的耐心,並不會用在她身上。
盛夏低著頭走過去,側身坐進副駕駛。
他們並沒有走遠,只是離開了小區。楊乾將車停好,便開口問:“為什麼忽然搬了家?”
盛夏輕聲說:“我媽的意思。”
楊乾抿唇,沉吟了一會兒:“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盛夏苦笑著問:“你這是要補償我嗎?”
楊乾輕嘆:“盛夏,即使分開,我也希望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做朋友,你如果遇到麻煩,我一定幫忙。”
盛夏努力隱忍著眼淚,偏偏眼淚還是很快就模糊了視線,模糊了她眼中他的樣子,她啞聲說:“可是,我需要的不是朋友。”
楊乾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必須承認的是盛夏今日這樣的情形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沒有辦法給她未來,只能盡力的幫她度過難關,這樣他和沈喬也會少一些心理上的阻礙。
楊乾拿起放在後座上的牛皮紙袋,從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盛夏。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盛夏整個人充滿了戒備,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沒有逃過楊乾的眼睛。
“你很怕他?”楊乾問。
盛夏的雙手緊緊交握著,臉色有些蒼白,“你、你怎麼會”
“你辭了職,搬了家,電話也不接,找不到你,所以我才派人調查,”楊乾將照片放回紙袋,“你們搬家,是為了躲他?”
盛夏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嘴唇已經全無血色,“不、不是的。”
“不用擔心,關於這個人,我會幫你解決。我希望從今以後,你和伯母能過的安靜舒心一些。至於工作,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幫忙。”
盛夏看著窗外,蒼白的臉上溢位一抹無助絕望的笑,一直以來她都不想讓他知道這些,原本他們之間就存在著差距,她不想差距越拉越大,不想被他和他的朋友看低,她希望自己可以越來越好。可是偏偏,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她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從記事開始,她跟著母親長大,生活很悽苦,而且經常搬家。8歲那年,母親改嫁,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