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根本不可能為了這些小事分開。你不一樣,你和盛夏的感情才剛剛開始,怎麼能經得住這樣的波折?”
“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你們如何經得起波折。”說著,他埋頭在她頸間,細細啃咬著她白皙鮮嫩的面板,一路向下。
讓他看到吧,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沈喬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不止,而手腳,早已經沒有掙扎,整個人完全像是死去一般直直躺著。可是她的心,還是在他一寸一寸的攻城略地之下,緩緩陷落
楊乾忽然停了下來,整個身子僵硬,甚至連呼吸都要停止,死死盯著她的左肩。沈喬拼命咬著唇不出聲,抑制著胸腔裡那顆狂跳不止的心,閉著眼睛等著他離開。
良久,楊乾的手指顫抖著輕輕拂過那枚栩栩如生的小海豚,紋身下凸起的傷疤刺痛他的手指,也重重刺進他的胸膛,那一重又一重痛到窒息的感覺,讓他記起了那段不願再去觸碰的回憶。
紋身可以遮住傷疤,卻遮不住那些往事。一顆子彈,從此兩清,再無瓜葛。
楊乾翻身躺在旁邊,痛苦的閉上眼睛,喉結上下滾動,有些艱難的緩緩吐出一個絕情的字眼:“滾。”
沈喬如獲大赦,費力的撐著胳膊坐起來,不敢回頭看他,只能不停的整理衣服,而她這才發現,渾身抖得厲害,就連腿,也軟的幾乎站不起來。沈喬咬著牙,默默告訴自己,只要走出這間屋子,什麼都會過去的,所以一定要堅持住。
“砰。”
一聲巨響,伴著碎裂的聲音,沈喬驀的停住步子,背對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是呼吸牽動著心,每次的呼吸,都會讓她心痛的無以復加。且雙腿,根本無法再向前走一步。
楊乾撿起一塊玻璃碎片,在手臂上深深劃下,安靜如斯的房間,甚至能聽到肉被割爛的嘶啦聲,血隨著玻璃,從長長的傷口湧出,空氣裡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楊乾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唇邊浮起一絲笑,在她看不見的時候,通紅的雙眼裡蓄滿的眼淚。
“這次是我說,你和我,徹底兩清。”
沈喬跌跌撞撞的跑出酒店,攔了計程車快速離開。她一路哭著,根本沒有心情顧忌其他,就連司機問她要去哪兒,她都答不出來。
胃狠狠的絞疼,沈喬急忙喊了停車,拔腿跑下車,蹲在路邊狂吐不止。直到胃袋被倒的一乾二淨,她還在不停乾嘔。
司機被這樣的乘客嚇到了,不敢再拉,也不跟她要錢,就當今兒倒黴,於是一個油門踩到底,消失在街頭。
沈喬抬頭,淚眼朦朧的望著陌生的街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抹掉眼淚,緩緩站起來,從包裡翻出手機,可是彷彿就是為了懲罰她一樣,手機也沒電了。夜風吹起她單薄的衣料,露出鎖骨處淺淺的齒痕。沈喬拼命裹緊自己,邁著艱難的步子緩緩走在涼意濃濃且四下無人的午夜街頭。
北方的初秋晝夜溫差非常大,沈喬冷的牙齒打顫。她不知道走了多久,高跟鞋磨破了她的腳,她脫掉高跟鞋,水泡已經破掉,露出了粉紅扯著血絲的肉。終於,她看到了一家24小時便利店。
沈瑜來的很快,具體用了多久,沈喬也算不清楚,總之像是剛剛在路邊坐下,他就到了。他焦急的把她抱上車,檢查她有沒有受傷,追問她為什麼一個人。而沈喬的腦子裡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什麼都記不起來,什麼都不知道。所有感知化為一個字,冷。
傷風感冒,不是大病,卻還是讓人覺得難受。沈喬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強從被窩裡爬起來。在客廳看到多日未見到的父親,才記起因為要出差,忙碌的父親特意空出一上午的時間,並且要陪她吃午飯。
沈在安看到沈喬下樓,收起手裡的報紙放在旁邊,看著她說:“好點兒了嗎?”
沈喬走過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點頭道:“好多了。”
沈在安說:“下次注意,出差在外更要好好照顧自己,生病受傷,也沒有人能守著你,只能靠自己,所以首先,要確保自己是安全無恙的。”
“我記住了。”
沈在安拿起紫砂壺,摩挲著問:“沈瑜說,你約了人回來吃飯?”
沈喬這才想起昨天約了簡餘墨,而現在的時鐘上的時針已經快走到11點,她還沒有通知簡餘墨。沈喬懊惱的揉了揉頭髮,拔腿跑上樓,將手機充了電,開機後,關於簡餘墨的來電提醒震得她手臂發麻。
沈家二老是見過簡餘墨的,只是這麼正式,還是頭一次,簡餘墨顯然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