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哈兒我把周圍的人都喊來,憑哈子道理。”
陳三叔也急忙附和,道:“就是,你們一個是老師,一個還是學生,長兄如父都曉不得,莫得家教。”
呼
回應兩人的是王恆瀟手的燒火棍,兩人身上一人敲了一棍子,陳大伯頓時驚的跳了起來,陳三叔也急忙躲開,可哪裡躲得開,兩人一人肩膀上捱了一下,疼的直齜牙咧嘴,怒視著王恆瀟。
“我不管你們是撒子長兄不長兄滴,你們還好意思說是長兄,有莫的臉?哪個人屋裡弄門欺負個家的弟媳婦和侄女滴?你還想把玲娃兒給廖家屋裡賣錢,是不是?”
王恆瀟的脾氣起來可不小,再次一棍子敲陳三叔的肩膀上,咔嚓一聲,給敲的脫了臼,沉聲喝道:“轉眼你們又來我這兒借錢?”
“我把錢拿給討口子,也不得給你們一分錢,餵飽了又想怎麼整我們是不是?”
陳三叔和陳大伯都是面色難看,同時也是疼痛難當。
“王撇娃子,你再敢動手,老子喊人拆了你外爺屋裡的老房子。”
陳大伯大聲威脅道。
“那我這哈兒就打斷你的狗腿幹!”
王恆瀟一棍子就要敲下去。
“撇娃兒,算咯”
陳媽媽突然開口喊道:“讓他們走,大哥,三哥,以後我們屋裡不歡迎你們。”
王恆瀟點點頭,收起燒火棍,喝道:“還不快走?丟人的東西!”
陳大伯和陳三叔被一個孩子如此呵斥,都是面色漆黑的如鍋底,齜牙咧嘴的捂著肩膀離開了這裡,不過眼神之的陰狠告訴王恆瀟,他們可能還會找事。
老家這山溝溝裡。
說偏僻,可是事情絕對不少。
許多都是山溝溝裡從小長到大的,沒出去見過什麼世面,不論是行事還是思考事情以及解決事情,都是很狹隘,以及很自我的。
近幾年好了許多,年輕一輩的,如陳曉玲的父親,都出去打工賺錢,算是見了世面,給這裡帶來了一些變化。
可是如陳大伯,陳三叔這樣一輩子沒出過縣城的人,卻是另一種情況。
別人家裡賺了錢了,他們會眼紅,會想法弄些錢回來,好是白拿。不認識的人不好下手,認識的人裡面撿脾氣好的,能騙一些就是一些。
利用所謂的宗族身份。
陳大伯和陳三叔離開了,陳曉玲和陳媽媽都擦了擦眼睛,繼續做飯。
“給你看了笑話。”陳媽媽低聲道:“你們疆沒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嘛。”
王恆瀟點點頭,道:“嗯,那兒都不是好熟的人,親戚也沒得好多,我們屋裡周圍認識的就是十幾家人。我爸爸和我大爹當鄉長,這兩年才認得好多人。”
“那兒個家屋裡都分的好清楚,很少有無賴。”
陳媽媽點點頭,低聲道:“二天玲娃兒還是去你們那邊好些,這些親戚煩得很。”
陳曉玲嘟著嘴,低下頭悶聲拿出碗筷準備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王恆瀟極力的尋找一些話題,讓氣氛輕鬆了一些,雖然王恆瀟和陳曉玲兩人剛剛都吃過了,可還是使勁的多吃了一些,不讓飯桌冷清。
其實,王恆瀟想讓陳曉玲給她父親打個電話,說說情況。
家裡的事情,陳叔叔終究是一家之主,必須知道,也應該有決斷,不說立馬回來處理,必須也要和陳大伯他們聯絡一下,表示自己的立場和不滿。不然,陳大伯他們還真的忽視了陳叔叔,將陳曉玲和陳媽媽當做了孤兒寡婦一樣的欺負。
說起來,這幾年王恆瀟還沒見過陳叔叔一面,好像小時候見過一面,有點印象是一個很老實本分的人,估計和自己的父親有的一拼。
心裡想想,王恆瀟也不會說。
吃了飯,王恆瀟和陳曉玲收拾桌子碗筷,讓陳媽媽早點去休息了,她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得走兩裡地,翻過一座山,才能到學校。
看到兩人很懂事,陳媽媽很欣慰,帶著笑容去休息了。
王恆瀟和陳曉玲洗完碗筷,也去睡覺了。
陳曉玲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直接跟著王恆瀟去了客房,也不說話,鑽進王恆瀟的懷裡,一動不動,小臉緊著王恆瀟的胸口。
從小到大的孤獨寂寞和委屈,小丫頭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恆瀟摟著陳曉玲的肩膀,低聲道:“等你長大了就好了,把叔叔阿姨都帶出去,再也不回這兒咯,也不用看到這些親戚。”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