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臉蛋彷彿兩顆蛋白,吹彈可破,頭上兩根沖天辮紮了兩朵粉色的小花,身穿一身小小的粉色連衣裙,腳上穿著過年才會穿的小皮鞋。
陳曉玲滿心歡喜!
李老爺子也剛起來,開啟門,笑呵呵地道:“你這個丫頭,這麼著急去,是不是想撇娃兒咯”
陳曉玲很肯定地點點頭,道:“是呀,我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我們快點去嘛!”
這丫頭對這事兒,從來不避諱,也沒有什麼難為情,她認為,她和王恆瀟就是一對兒,都訂婚了的,以後要一起過一輩子的。
李老爺子心疼的笑了笑,直接關上門,早飯也不吃了,道:“好,我們這就去!”
從這裡去公社,得翻幾座山頭,來回得一上午,去了公社吃早飯,回來就剛好吃午飯,這山裡人一般都是這麼計劃的。
一老一少,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公社辦公室,村長姓劉·也是劉家灣的人,笑道:“老李,這撇娃兒不給他外爺打電話,先給你打電話·你比他外爺還要親!”
李老爺子笑道:“呵呵,老劉,麻煩你了。
“嗯,莫事,剛才那娃兒打來咯,我說你們還沒來,等哈兒再打來·差不多就要來咯!這個女子就是撇娃兒的小媳婦兒撒······陳家灣的?”
劉村長好奇地問道。
王大國的兒子和陳家灣老師的孩子訂婚,這方圓十幾裡地可都知道的。
陳曉玲點點頭,怯怯地道:“嗯劉叔叔好······”
嘟嘟嘟··················
恰好,電話響了!
劉村長笑道:“來了···來,老李,你來接!”
現這個年代,公社的電話都是為了方便和上級聯絡,偶爾會有村民外的親人打電話來·可是很少。
李老爺子笑了笑,摸了摸陳曉玲的腦袋,將兩根朝天辮上的小花捋了一下·道:“玲娃兒,你去接。”
陳曉玲大大的眼睛看了看李老爺子,又看了看劉村長,點點頭,走過去拿起和自己腦袋差不多大小的話筒,小手微微顫抖,低聲道:“喂”
聲音發著顫!
另一邊,王恆瀟拿著電話的手也微微顫抖了一下,沒想到沒聽到李師傅的聲音,這個清脆而希冀的聲音·非常的清晰,張了張嘴,一下子沒發出聲,深呼吸一下,才低聲道:“喂,是玲娃兒?”
“嗯······”陳曉玲重重地點點頭·彷彿王恆瀟就她面前,臉上露出委屈地道:“我想你咯你好久過來看我嘛!”
“呵呵······”王恆瀟微笑起來,道:“我也想你呀!要得,我等兩天就回去看你,我這哈兒成都有點兒事,所以耽擱噠,本來就是要回來看你滴!”
“真滴呀?”陳曉玲露出驚喜的笑容,眼睛瞪的大大的,道:“那你快點兒回來呀,我喊我媽給你煮好吃滴。”
劉村長對李老爺子低聲道:“電話就是從成都打過來的,這娃兒沒有直接回來,可能是碰到麻煩咯!”
李老爺子點點頭。
兩個小傢伙說了兩三分鐘,陳曉玲一直將聽筒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耳朵,捨不得移開,直到王恆瀟記得還有正事要說,時間估計要來不及,才催促地道:“玲娃兒,我和我師傅還有事情要說,你把電話給他,我等哈兒再和你說話,好嘛?”
陳曉玲點點頭,將話筒遞給李老爺子。
李老爺子接過話筒,一隻手將陳曉玲摟過來站自己膝下,對話筒說道:“你娃兒找我有撒子事!”
李老爺子一向就是如此的直接。
王恆瀟也不客氣,也直接道:“師傅,我這哈兒成都,剛剛從上海過來,本來是要回老家看看你滴,這個嗒兒碰到點麻煩。我一個朋友,我要喊叔叔,姓唐,是個道士,個家有個道觀,一個月前,唐門的人託了關係要把這個道觀搶過去,唐道長打不贏,已經受了重傷,明天就是後一天!”
“你想喊我過去幫忙是不是?你個家不得行?”
李老爺子不客氣地問道。
王恆瀟苦笑:“師傅,您老人家忘了你徒弟今年才八歲,身板兒都沒長起來,怎麼得行,您有時間,下午就趕過來幫個忙嘛,那些唐門的人,看到您老人家,還不都嚇跑咯?你也就是過來耍一趟,不得出撒子力,到時候我和你一哈回去。”
“要得嘛?”
李老爺子揮揮手,道:“要得,徒弟惹了麻煩,我這個師傅不出面怎麼得行,我等哈兒就去搭車去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