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底,手上也就是有那麼兩三千塊的現錢就不錯了。所以,王恆瀟這兩年生病,是真的幾乎將家裡的底子都掏空了的。
老爸躊躇這一筆投資,也是真的有理由的,如果一旦虧本,整個家可能都要陷入困境。
所以,就想著把大伯拉著一起,贏了好說,兩家人按照投入多少平攤利潤。如果輸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可是大伯對種棉花真的不看好,道:“歲娃兒家的話,聽哈子就是了。你也是看到的,上面那些維族人,昨年種的棉花,就是播種了下去,後來收都沒收,棉花價錢不起來,再多的投入都是虧本,乾脆就不要了。”
“我曉得你是想要賺些錢,但是也要看門道,先老老實實磚廠幹幾年,廠子效益是不好,但是維持幾年還是能行的撒,到時候手上有些錢了,做撒子就都方便了些咯”
大伯這話其實說的也是理。
王恆瀟抱著妹妹一邊,沒說話,他前世小時候就養成一個好習慣,不管大人說什麼,不插話,即使是說到自己的身上,也任他們去說。
可是,決定下來的事情,王恆瀟可以執行的時候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也就是,人多的時候,給父母面子,可自己決定的想法也不能夠逆轉。
大伯家吃了午飯,父親就和大伯一直說明年種棉花的事情,可是大伯後還是沒同意一起去包地種。
風險太大。
按早過去近十年的行情,都是鐵定的虧錢。
回到家,父親也猶豫起來,坐爐子前,一根一根的抽著煙。
“爸爸,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放心大膽的去多包些地,明年都種棉花。行情都是要變的,要是一直都這樣子,老百姓吃撒子?”
王恆瀟逗弄著妹妹,給老爸說道。
疆的農民都是靠牲口和種麥子吃飯,養牛,養羊,或者是馬,駱駝什麼的。有些維族大戶,有幾千頭羊,每年光是賣羊毛,就上萬塊。再加上羊崽子和羊肉,每年固定收入五六萬左右。
九十年代初,年收入五六萬,可是大戶人家了。
何況還是西北之地。
不過,這樣的大戶人家,這整個和惠鄉,都不超出三家。而其他的農戶,八成的人,家裡是拿不出一千塊的現錢的,有的就是存糧站裡可以吃好幾年的麥子和麵粉,或者十幾頭羊,幾頭牛。
這樣的狀況,政府當然是不允許一直持續下去,改變是必須的,然農民有錢賺,也是必須的。
王恆瀟的記憶中,改變也就是從明年開始的。
母親一直都比較有決斷,道:“不想那麼多,都決定了,那就幹就是了。聽兒子的,明年多種些棉花”
“找老趙再借些錢,他不種,錢也是閒起的,會借給我們的,再找廠裡小何,老馬他們借些錢!這回就聽兒子的,人家都說我兒子有好運氣,從小就聰明的很。”
母親地花,讓王恆瀟很不好意思。
這就是一種母愛的表現方式,無條件的信任,自己的兒子說的什麼都是有道理的,做的什麼都是對的。
再怎麼優秀,也都是應該的,因為,這是自己的兒子。
老爸狠狠的點頭,將手中的菸頭扔爐子裡,起身道:“那要得,我這就去找他們,把他們手裡的閒錢都借給我們。”
王恆瀟笑起來,將妹妹摟懷裡,臉蛋上親了一下,聞著還有一些嬰兒般的味道,低聲道:“妹妹,明年爸爸給你買衣裳哦”
第五十一章 果真死了
林德雙此時有些後悔讓張老爺子知道了這麼多事情,老人家的好奇心是非常大的,和小孩子一樣,所以人家都說老小孩,越老越像是小孩子。
“小雙子,還記得你小時候我帶你去未名湖看人家漂亮小姑娘讀書?你小子現長大了,都不記得張爺爺的好了。快告訴我那個行針的醫生是誰,我絕不說是你告訴我的,我是有很多問題要請教這位高人。”
張老爺子很煩人的一直糾纏著林德雙。
昨天,兩具從疆運回來的屍體張老爺子手上過了一遍,就是前段時間疆發生的那起客運班車劫持案件。兩名歹徒車上突然眼睛被利器射瞎,並且隨後暴斃,車上的幾十個人,都沒有一個人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經過疆那邊的機關檢驗,只是檢查出了兩人都是死於心臟突然停止,死亡之前,心臟似乎是有超負荷的運動,然後猝死。
張老爺子親自檢驗了量具屍體,驚奇的發現,讓兩人死亡的,也是幾根銀針。普通醫生很難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