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和司瑾晏也打來了跨國長途,伍七仗著自己二世祖家底豐厚硬是跟小歸砍了四十多分鐘的國際長途!
但是,電話越接越多,小歸的表情卻越來越落寞。
顏雙知道,她在等裴祁夜的電話。如果他真的不出現,至少一個電話不算奢侈吧?
每當有電話進來的時候,小歸的表情就會有一瞬間的波動,然而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她心裡真的沒有把握了。
空蕩蕩地彷彿失去了一塊。小歸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為什麼,明明在房間裡,卻感覺彷彿處在早上那個冰冷的風中一般?周身寒冷。
蕭子恆坐在另一邊,卻將小歸所有的表情看在眼裡。
她情緒的低落、她握著手機等待、她笑過之後眼底更深的空洞
拓然將話筒遞給蕭子恆,歌是他點的,但是他卻笑著搖了搖頭,把話筒遞還了回去,站了起來,“你們先唱,我去洗手間。”
包廂的門關上,比起裡面的喧鬧,走廊裡顯得甚至有些冷清了。幽暗的燈光,蕭子恆微微眯眼,走到樓梯轉角的窗戶旁邊,拿出手機,一連串的按鍵打給裴祁夜。
漫長的等待音,卻始終無人接聽。
蕭子恆咬牙,微微閉眼就想起小歸落寞的表情,忍不住地低咒,“該死”
“裴祁夜電話沒人接?”
顏雙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嚇了蕭子恆一跳,他抬頭,看到顏雙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幾步之外了。
“”蕭子恆嘆了口氣,手握了握手機,最後只得無奈地應了一聲,“嗯。”
深深皺眉,顏雙感覺心裡窩著一股無處可發的火氣,甚至連語氣中都帶著一絲咄咄逼人的意味,“喂!裴祁夜到底是什麼意思?!小歸可是他女朋友!但是現在小歸過生日裴祁夜卻不見人影!”
“我也不知道。”蕭子恆靠在窗邊,抿緊了嘴唇,“兔子早上很早就出去了,我和拓然還以為他是去找小歸。但是後來你又給拓然電話說他沒過去”
顏雙上前一步,緊逼著蕭子恆,甚至於她看向他的眼中帶著出離的憤怒和殘酷,一字一頓地道,“回去給我轉告裴祁夜,他如果敢讓小歸傷心,我他媽的拆了他!”
“”也許是被顏雙突如其來的剽悍鎮住了,蕭子恆一時間竟沒有說話。顏雙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後退了兩步,看了他一眼,扭頭回包廂。
蕭子恆看著包廂的門關上,最後有些自嘲的微勾唇角,但是笑容還沒有完全露出了就被收住了。低頭看了看掌心裡安靜的手機,他眼底一片冷然。
——兔子,你真的不會後悔麼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個意外地驚喜,當小歸他們從KTV出來的時候,天上居然已經飄下了雪花,地上薄薄地一層雪,已經微微發白,呼吸突出的白霧漸濃,迷迷濛濛地一片,小歸忍不住地讚歎。
她怕冷,但是卻出奇地喜歡雪。
所有的東西都是白濛濛地一片,當雪堆積的夠厚的時候踩上去還會有咯吱咯吱的清響這就是為什麼小歸怕冷,卻很喜歡冬天的原因了。
去年的時候S市也是十一月份就開始下雪了,但是卻沒有今年這樣的巧合,正巧在小歸生日的當天。
感受著雪花飄落在身上冰涼的觸感,小歸很是享受。
想和他一起看雪
想在雪天可以和他在一起走
想生日的時候他會在,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在一起
眼底的光漸漸消散,小歸微微低頭。再怎麼偽裝,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失望就是失望。她還是沒有辦法把這些感情全部掩蓋,一直等著,有時候小歸也會覺得自己有些傻了。
靜下心來想一想,好像在感情上,主動的一直都是她,而他呢?接受?亦或是被迫接受?
腳下滑動,小歸在面前的一片白色上隨意地勾畫著什麼。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她啊。
他說,會試著愛她。
永遠都是一個模糊地限定,觸不到的承諾。但是小歸卻一頭撞了進去,死死地追著跑。誰說她不會累、不會難過、不會失落呢?
裴祁夜給她的,永遠都是那樣的無法掌握。她握不住他,那樣若即若離的感覺。只有窩在他的懷裡,耳旁是他的心跳的時候,小歸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在,但是每當這樣之後,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就會更加地將她束縛住。
果然是向顏雙說的那樣麼?在感情裡,先陷入的、投入的最多的那個人永遠都處在被動的地位上。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