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陽光一哥們,怎麼說話跟他們一樣,文縐縐的。奚陽陽記得這個曾在殿上為她求情的帥哥,卻不知道他是誰。北國只有兩個王爺,他稱陛下為北皇,自稱小王,提到了南國,那麼,他應該是南國的某位王爺。
奚陽陽打量著南宮卿,回想他的話語,推出這個結論。
北唐魅輕笑道:“朕對她很是喜歡,阮王爺回去後,定要向南皇表達朕的謝意,送了一個如此聰慧的美人給朕。”
很是喜歡?第一次見面就想打俺五十大板,第二次見面就打了俺五大板,第三次見面讓俺餓著肚子抄寫了一天奚陽陽嘴角哆嗦地看著某位酷哥睜眼說瞎話,內心憤懣。
略微鄙視地瞥了北唐魅一眼,奚陽陽移開視線,恰好與北唐陌顏望來的溫柔目光對上,不由一怔。這個淡雅若仙的清雋男子,一個眼神,一抹淺笑,總是能奇異且輕易地平和她的內心。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吸引她的氣質。她對他,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辰時已到!”玉階上首的藍衣太監忽的拔高了聲調,尖細而綿長的喊聲若浪潮般湧開。
喊聲未停,已有雷鳴鼓聲在廣場四角同時響起。滿場的侍衛兵士神色肅穆,敬畏地望向他們的陛下。
北唐魅深深逡視場內,冷厲道:“圍場之獵,羚羊野兔,不分甥舅,皆入我網!”聲寒似鐵,銳如尖刀。他用內力把聲音傳得又高又遠,霎時,雄闊的場上響起一片熱烈的回應。
“皆入我網!”
“皆入我網!”
北唐魅大踏兩步,伸手撫上追風寶馬的如雪鬃毛,狹長鳳目微眯,射出冷冽寒光。手下用力,一個翻身上馬,姿態瀟灑。高攥韁繩坐於馬上,霸氣凜然。
奚陽陽被金戈鐵馬計程車兵氣勢震住,望著北唐魅溢滿王者之氣的冷峻面龐,熱血一陣沸騰,雙手微顫,瞪大眼急急地掃視,下一瞬,卻突地熄了熱火,不可置信地垮下臉嚷道:“俺的馬在哪裡?!”
聲雖不大,但離她稍近的人都能聽清。一時,連帶著部分士兵的熱火隨了這聲叫嚷搖了搖。
這女人真會破壞氣氛!北唐魅頭痛,冷冷地瞪視她,將手伸出:“過來。”
看著朝自己伸來的大掌,奚陽陽一愣,而後明白北唐魅是要和她共乘一騎。不死心地又望了望,每個人身邊都立著高頭大馬,就是沒有多餘的!遲疑幾秒,心一橫,跨步上前把手重又放入男子手中。
再次握住柔若無骨的小手,北唐魅心中竟然感到一絲滿足。毫不費力地一提,頃刻之間女子已然安穩坐於馬上。單手圈住女子的腰肢,另一手往空中一揮:“上馬出發!”
“是!”
兩隊士兵響亮應道,抬腿上馬。
南宮卿和北唐陌顏同時瞟了瞟馬上的二人,牽過身邊的馬提腳跨上。
駿馬起伏嘶鳴,北唐魅一扯韁繩,率先衝了出去。身後人馬立即跟上。
“恭送陛下!”餘下之人整齊劃一的叫喊。
奚陽陽感受到身後堅硬的胸膛,望天,什麼時候她才能有那種功夫單手提人啊啊啊!
一干人馬在郊外大道上飛馳,未作停歇,半個時辰後來到了皇家圍場,早有專人在此恭候。寬闊的場地邊林木環繞,明明是草飛鶯長的美景,卻透出一股肅殺之氣。
眾人勒馬停下,正想稍作休息,還未動作,大地突然開始震動,隱隱的,漸有增大趨勢。
場上頓時驚慌一片,群馬受驚,紛紛不安地揚蹄踏地。
“不要慌!”北唐魅剛吼出一句,群馬已被加劇的地動驚得四下逃散,霎時,慌亂的喊叫聲響徹在獵場上空。
北唐魅身下的寶馬起先還算鎮定,而後也被震嚇,撒開蹄子便飛奔了起來。北唐魅緊緊摟住奚陽陽,努力想控制住狂亂的寶馬,卻根本沒有辦法。
北唐陌顏只來得及擔憂地望了他們一眼,便被身下的躁馬飛速馱走。
靠,黴運當頭!被顛的直欲嘔吐,奚陽陽費力地扭頭道:“俺說陛下啊,你打獵前難道都不預測天象的嗎?”
北唐魅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女人,又好氣又好笑,劍眉折起,瞪道:“都什麼時候了,給朕閉嘴!”
寶馬馳入密林,枝葉繁茂,一不小心,奚陽陽便被枝條劃破了臉,一溜血珠頓時從頰邊滑落。
“嘶!”奚陽陽痛得抽了一下。
北唐魅皺眉,握在她腰間的手使力,把她往下拽,身子前傾,將她護住,“蠢女人,把頭低下!”
奚陽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