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鏡中之人面瑩勝玉,唇豔如花,真是明媚絕倫,容光難言,不僅是旁人,自己都是看得呆住,這一梳妝,一打扮,竟彷彿換了個人似的,不知那人屆時揭開蓋頭,會是怎樣一番神態?
忙活半晌,終於出得門去,拜別了紀錚夫婦,轉頭去尋找紀雲嵐的身影,卻說他一早就抱了小白出去,也不知道去做什麼,反正婚禮之上一定會到場的。
罩上蓋頭,由荷葉牽著上了花轎,剛一坐穩,手中被人塞進一個小小的布包,低頭一看,卻是一方乾淨素帕裹了幾塊點心,尚是溫熱,知道是紀夫人所為,趕緊藏於袖中,心中既是歡喜,又是感慨。
這一日,楚京城的大街上,鞭炮聲聲,嗩吶陣陣,鑼鼓雷動,輔政王的花轎一路吹吹打打,熱鬧非常,引來楚京百姓都擁到街上觀看,爭先恐後,競相追逐。
但見壯觀的旗鑼傘扇之後,便是那十六抬大紅花轎,紅幔翠蓋,四角垂喜,轎簾上還鑲著祥雲圖紋,顯得喜慶而又貴氣。
凌宇洛坐在轎中,感覺一路平穩,又聞得轎外熱鬧之聲,真想掀開蓋頭,探頭一望,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忍住。
約莫行了大半個時辰,花轎終於停下,被荷葉扶了出去,剛一站定,就感覺面前一人佇立,低頭一瞥,隱約可見大紅喜袍,心中一動,知道是他,不由得微微顫抖。
那人也不作聲,堅韌的手掌過來,將她的小手輕輕牽住,緩緩走進喜堂。
喜堂之中,人聲鼎沸,卻是十分熱鬧,在這一片熱鬧聲中,懵懵懂懂,跟隨他完成了拜堂儀式,便是被送入洞房之中。
坐在柔軟的喜床之上,頭上鳳冠愈加沉重,蓋頭也是遮住面頰,已經憋悶得說不出話來,心念意動,剛要伸手去揭,就聽見荷葉的聲音急急響起:“小姐,揭不得,這蓋頭要等下王爺親自來揭,才算作數,否則可是不吉利的!”
是了,這古代成親好像是有此一說,真是麻煩!
停了動作,無奈嘆了口氣,低頭將手中的布帕開啟,剛掰下極小一塊,想是那荷葉看見,又叫道:“小姐!怎麼能在王爺還沒進來之前吃東西呢,於禮不符啊,要是把妝容弄花了,那可怎麼辦!”
凌宇洛笑道:“我悄悄吃,又沒人看見,有什麼關係?你別告訴王爺就行!”說著,小心細嚼起來。
荷葉見阻止不得,只是著急跺腳,說道:“荷葉去門口給小姐守著!”說罷,便是腳步聲去了。
待得幾塊小點心吃完,腹中才是舒服一點,雙端坐了好一陣,既無聊,又有些口渴,不禁大叫道:“好荷葉,快給我倒杯水來!”
喚了幾聲,有人過來,門到身前,低低笑道:“你又喝了酒麼,又要人給你倒水?”
啊,竟是齊越!
凌宇洛低呼一聲,屏住呼吸,僵直不動,感覺那人靠近,大手按住自己的雙肩,笑道:“就知道你這性子,當個新娘都是坐不住,幸好我先進來,要是等下客人來了聽見,準會笑話你!”
客人?難道還有人來鬧洞房嗎,能夠來輔政王的新房之中鬧洞房的人,那身份自然是無比尊貴!
“莫非是皇。。。。。。”低叫一聲,小手便是被他握住,低笑道:“猜得不錯,不過不止是他們一撥,我原以為他不會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他果然還是對你。。。。。。”
說話間,門口聲響,聽那腳步之聲,應該是來了好幾人。
“皇上請上座!”齊越說道,卻是坐到了她的身邊。
凌宇洛聞言一顫,剛要起身,卻是被齊越輕輕按住,心中不明其意。
一個年輕的男聲響起,似是那日在宮中見過的辰王,語調輕快,應是與齊越相熟:“相傳輔政王妃是金耀第一美人,王爺可否讓我等開開眼,一睹風采?”
哦,她什麼時候成了金耀第一美人了,這個海口可誇不得!
只聽得齊越笑了一聲,道:“辰王當日在宮宴上不是已經見過嗎,難道這兩月不到,就已經忘了?”
辰王亦是笑道:“當日隔得太遠,看得不甚清楚,今朝就在眼前,不知王爺。。。。。。”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帝卻是沉聲道:“好了,安平郡主的容貌,大家都是見過的,也就不要為難王爺了,時辰不早,都散了吧!”說著,便是喚道:“來人,擺駕回宮!”
聽得皇帝如此一說,眾人哪裡不官職久留,趕緊隨之步出,齊越趕緊攜了凌宇洛躬身相送,待得眾人遠去,這才舒了一口氣,這個舊日主子,倒是沒有為難自己。
被他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