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道:“父皇清醒之後,問了我宮內宮外的情況,說了一會話,便讓我幫他去淨事房找來一名老太監,在他房中說了好一陣話。”
“什麼老太監?他們說些什麼?”齊越這個父皇,做事真是好生奇怪。
齊越搖頭道:“我對這名太監並不熟悉,父皇讓我守在門外,他們說話聲音極低,有一陣甚至悄無聲息,我因為要注視外面動靜,無法分心,實在沒聽得一字半句。”
凌宇洛思索一陣,也是想不出什麼來,手指撫上他的眉頭,又道:“你父皇清醒了,是好事一件,你也該安心了。”
齊越拉下她的小手,湊到唇邊輕吻一下,說道:“這個我也明白,但不知為何,經過今晚之事,反倒是隱隱不安起來。”
凌宇洛笑道:“你神經過敏了!”見他愣了下,改口道:“我是說,你太多慮了。”
齊越也是自嘲笑笑:“也許是吧,近日想得事情太多,我自己都有些迷糊了。”
凌宇洛推他一把,道:“好了,別多想了,今晚你也累了,趕緊洗漱睡下,明日一早又要出去,這身體怎麼吃得消!”
齊越點了點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便是起身離開。
凌宇洛聽他腳步聲遠去,閉上眼,一直想著這皇權鬥爭的事情,卻哪裡睡得著,敲了敲頭,暗自好笑,叫他別多想,自己卻想得出神,罪過罪過!
忽然感覺到近旁一絲似有似無的氣息,驀然睜眼,只見齊越已是換上一身內衫,好端端立在面前,一眨不眨望著自己。
“有事嗎?”望著那逐漸接近的人影,喃喃道。
“你的胸口,還痛不?”齊越啞聲道。
凌宇洛愣了下,說道:“早就不痛了,你是不是想放我出門了?”不過,這黑燈瞎火的,出門去遊蕩,只會被人當做是鬧鬼呢。
“我想跟你一起睡——”齊越說得一句,見她神色不對,又補上一句,“我不欺負你,我就想跟在山上那會一樣”
就是欺負她,她也沒有意見啊!
凌宇洛偷笑一陣,想到他最近身心疲憊,壓力巨大,不由得心軟,低聲道:“你上來吧。”
齊越又驚又喜,輕輕抱起她來,小心往裡面挪了一點位置,轉頭滅了燭火,再坐了下來,在她身邊側身躺下,屏住呼吸,雙手環上,顫聲道:“洛”
“嗯。”凌宇洛低低應了一聲,任他欺身過來,在臉頰上肆意親吻,心中有些激動,也有些期待,哪知齊越親到唇邊,便是止步不前,一聲嘆息過後,身軀平躺下來,胸口起伏,微微喘息。
“齊越”凌宇洛張了張嘴,伸出手去,手到半空,被他輕輕抓住,按在那堅實的胸前,掌下洶湧激盪的心跳聲驚得小手輕顫,想要縮回,卻是無法動彈。
“齊越,你,你到底想做什麼?”靜寂的夜裡,她的聲音,帶著那麼一絲可憐兮兮的味道,半是清純,半是魅惑。
“叫我越”他側過頭來,眼眸在黑暗中微微閃光。
“越”凌宇洛順從叫了一聲,大著膽子,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要我?”
齊越怔了一下,笑道:“我的洛,怎麼就那麼可愛,這個話,實在不該女孩子來問的。”
凌宇洛哼了一聲,道:“男女平等,一視同仁,有什麼誰該誰不該的,既然不想,那我可睡了。”
說完,只覺得手上一緊,他的氣息,迎面撲來:“我想,我怎麼不想,我每晚都在想,每晚都會去院子裡衝冷水,每晚做夢都是夢見我們成親”
“那你為何”為何只牽著她的手,而不是抱著她的身子?這個現代人的靈魂,對於這水到渠成的男女之事,卻是全然接受,只要他手指一動,她自然不會有半分抗拒。
“不為何,方才相岔了,想對你做些壞事,現在已經好了。放心,我一定等到我們的洞房花燭”齊越在她額上輕吻一下,道:“放心睡吧,我只抱著你,不會亂來的。”
凌宇洛聽得他說,心裡既是欣慰,又隱隱有些失望,自己的魅力怕是有些問題,要想獻身,還獻不出去,實在是沒有面子!臭冰山,怎麼就那麼迂腐,那麼固執!
齊越沉默一陣,又輕聲道:“方才聽你們在說我母妃”
凌宇洛點頭,道:“我有些好奇,不知她是怎樣的人?”
齊越微微一笑,柔聲道:“我母妃是極好的人,溫柔賢淑,睿智明理,你們一定會相處得很好的。”
寥寥幾句,兒子對目前的敬愛與仰慕之情溢於言表,直把她聽得心思動盪,真不知是怎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