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搖頭:“我不聰明,我很苯,否則也不至於”頓了一下,直直望著她,道:“——何以見得我不是殘害手足之人,萬一真是我做的呢?”
“說你不是就不是,你的為人,我自然清楚。”凌宇洛還在想著方才的問題,擺了擺手,不耐道:“讓我想想,這第三方勢力來自哪裡?你一個皇子,當年如此年幼就上山學藝,莫不是遇到什麼事情,有什麼苦衷?你在宮中是不是有什麼仇人?對了,這個時候,你應該拋開芥蒂,放下身段,向太子殿下求和,先一致對外,在作打算,等肅清外敵之後,此時再來篡奪權位,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齊越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說道:“越說越離譜了”
“什麼離譜,我說的都是事實!”凌宇洛抓住他的手,著急道:“我老早就想提醒你,那個刺客的死只是訛傳,實際上他被齊愈關押,並且已經招供了,言明主謀就是你,你背了這麼大一個黑鍋,卻跟沒事人一樣,你小心齊愈也派刺客來對付你!他現在不段擴充御神衛,說不定就是針對你!”
“你在擔心我?”齊越眼睛一亮,手掌一翻,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含笑追問:“為什麼這樣擔心我,你當我是你什麼人?”
被人懷疑,處境艱難,還那麼歡喜?
凌宇洛翻了翻白眼,這就是人們口中那個什麼聰明絕頂的二殿下?傳言不可信啊!
“你是我師兄,我當然要擔心你,再說,要不是因為我”嘻嘻,要不是她對那刺客用盡酷刑,屈打成招,那刺客怕是也招不出來,這個事情,她也是要負上一部分責任的。
“卻原來,只是師兄”齊越看她一眼,便是垂頭下去,握著那一雙白玉瓷般的小手,不住摩挲,忽然嘆氣:“你當二師兄便不是師兄了吧?”
“呃?”他的大手很溫暖,手指交纏,掌心相抵,她竟然有絲絲的眩暈,這是怎麼了?
“罷了,我真是自尋煩惱”齊越笑了笑,便是鬆開她,負手朝前走去,邊走邊道:“二師兄,是風雷堡的少堡主,這個風雷堡,號稱天下第一堡,雖是世代經商,但其實際勢力已經囊括水月國的各個領域,甚至,暗中延伸到金耀和火象,因此,各國皇帝對他家都是有所依靠,又心存忌憚”
咦,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凌宇洛微微一怔,聽得他又繼續說道:“當年天災連綿,三國都是深受其害,國庫空虛,民不聊生,依仗風雷堡全力周旋,大力賑災,幫助各國解決了不少問題,使得災害過去,幾國天子便是分別與風雷堡立下誓言,只要三國尚在,便是任其發展,有生之年軍隊鐵蹄不得踏入絳州一步,皇權勢力不得進犯風雷堡半分,因此這風雷堡與三國的關係稱得上是利益共存,地域之內,權力之外!”
“原來如此。”凌宇洛感嘆:“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卻是真真逍遙自在,給個皇帝都是不換的。”
“不錯,我也是好生羨慕二師兄,什麼樣的幸運都被他佔盡了,我用心良苦,傾盡所有,卻”齊越越說越是酸苦,瞥見那少年怔忡不解的眼眸,忽然淡淡一笑:“不說了,我今日話太多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可是,太子他”這個冰山,怎麼就不開竅,齊愈對他滿含敵意,自己也認定有人在暗中作樂,他就不知道採取措施,多加防範嗎?皇宮之中,永遠是權力爭鬥的中心啊!
“皇兄那邊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他看起來很是疲憊,似乎已經不願意在多說。
“但是,你知不知道”跟在他身後,放心不下,又冒出一句來。
“凌宇洛!”齊越猛然轉身過來,直直望著她,厲聲喊道:“你要是再來一句什麼可是但是,你今天便是休想走出這個園子了!我發誓,我絕不放手!”
聽他一身怒喝,那小白駭得嗖的一聲竄上樹梢,轉眼不見了,凌宇洛也是嚇得朝後一退,心裡怦怦直跳,他在說什麼?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她所想的那樣嗎?是那樣嗎?
頭中昏昏,吶吶道:“你幹嘛那麼兇?我只是好意”
“對,你是好意,我是壞人。”似在掙扎,大手終於還是伸過來,握住她的:“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小白,我等下去捉了再給你送來”
他的手,開始很輕,後來,便是抓得死緊,那絲絲的怒意,似乎透過這握手的動作傳遞過來,可是,他到底在氣什麼?在氣誰?
這段路,很短,真的很短,尚未理清情緒,就已經是到花園門口。
“齊愈不敢,也不會欺負你,你不必擔心,早些回去吧。”大手終於鬆開,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