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這會就脫下來吧,我這就給你洗去。”
“是,有勞姐姐,謝謝啦。不過我面子薄,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凌宇洛說得有些扭捏:“你先出去,髒衣服我放在門邊上。”
那丫鬟笑了笑,小心點上只香爐,再四處看看,便是退了出去。
等那丫鬟走了之後,凌宇洛便是三下五除二,將自己全身脫個精光,跳進那桶裡,迅速擦洗一陣,幾下擦乾身子之後,便是伸手去抓那布包。
一看那布包之中的衣衫服飾,頓時傻了眼。
——不是說是紀雲嵐的衣服嗎,怎麼變成了鵝黃色的紗衣,外帶撒金牡丹百褶裙,粉藕色的青蓮肚兜,純白腰帶,水紅繡鞋,翻來撿去,全是女兒家的衣服!
再開啟那隻錦盒,卻有兩格,上面一格小些,胭脂水粉,香氣襲人;下面一格略大,碧玉簪,金步搖,桃花鈿,珍珠鏈,諸如此類,各式珠寶首飾,華麗耀目,精光璀璨。
全是女孩子的東西,這,拿錯了吧?
怔忡間,倒茶丫鬟的動作在腦子裡重新回放了一遍,是了,似乎是紀夫人一個眼神之後,便有了這斟茶的動作,不管有沒有她下意識去接,按照那茶壺壺嘴的方向,對準的,絕不是她的茶杯,而是她的胸口。
這茶,是故意倒在她身上,起目的,是為了誘她換裝,換女裝!
有些明白紀狐狸的姣好相貌與不俗智商從哪裡遺傳而來了。。。。。。
不甘心地,在房中一陣尋找,果不其然,一件男裝都沒有找到,一定早被轉移了地方。
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除了換上這面前乾爽的女裝,她又能做什麼?當然不能承認,自詡聰明睿智的自己,一不小心,被紀狐狸的娘給設計了。
頗不情願走上前去,抓起那些衣服,朝自己身上一股腦套了上去,至於錦盒之中的物事,根本就用不上,也懶得去管。
垂下一頭柔長如墨的青絲,當即犯了傻,自己一向男子裝扮,從來就沒梳過女子髮髻,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披頭散髮出去見人吧?
想了想,還真想出了一絲靈感,鬆鬆散散,編了兩條粗大的麻花辮,用原先的束髮銀帶便一捆,萬事大吉!
整了整衣衫,將那些溼衣服拾了,連同束胸布帶一起,依言放去門外。
初次穿回女裝,頗有些不自在,見得園中丫鬟目瞪口呆的樣子,生怕自己哪裡不妥,又趕緊退了回去,在房中隨意踱步,無聊打著哈欠。
房中有著濃郁的薰香味道,與這清淡的風格有些不符,這個紀狐狸,大男人還弄什麼薰香,妖里妖氣的,等下一定好好笑話他。。。。。。
想著,頭有些暈,勉強走到床前,剛一坐下,便是軟軟撲到在塌上,意識尚存,力道全失,這感覺,和上回在山上差之不多,那薰香,有問題。。。。。。
老天,這是什麼狀況,今日怎麼頻頻被人設計?凌宇洛啊凌宇洛,你怎麼就那麼容易相信人?
過了一會,房門一開,紀夫人走了進來,立在床邊,笑吟吟道:“乖媳婦,覺得奇怪,是不是?”
凌宇洛有些氣惱,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這薰香,是我家祖傳秘製,只對女子有用,嗅後立刻渾身綿軟無力,你能堅持這麼久,資質真是不壞!”
“你到底是誰?”凌宇洛淡淡說道。
“我麼,我是你的婆婆啊!”紀夫人笑道:“不過,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道上混的,江湖上送我一個綽號,叫做白變娘子,可惜嫁給嵐兒他爹這個老古董之後,又生了個資質連我一半都趕不上的兒子,這日子一天比一天無聊,所以我一見了你,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凌宇洛打斷她喋喋不休的說話。
紀夫人呵呵笑道:“乖媳婦,我家嵐兒在這京城,那是萬里挑一,比他爹年輕的時候還更受歡迎,當然,你也比我年輕的時候生得還俊——”說著,忍不住在她光潔細緻的臉頰輕輕一捏,嘖嘖讚了幾句,又道:“這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沒理由你們兩人會對不上眼哪!這婚事一拖再拖,他爹不說什麼,我這做孃的心裡可是著急,今日機緣巧合,我自然要給我那傻兒子好好謀劃一番。。。。。。”
凌宇洛有些瞭然,暗暗叫苦,卻聽見她又說道:“等下我出門去赴宴,嵐兒他爹今晚也是有事晚歸,府中家僕丫鬟自會恪守本分,不予打擾,這裡是嵐兒的寢室,等下嵐兒回來見到,一定歡喜得不行,你們兩人就放開手腳,好好恩愛,多給我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