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又來了一個真表哥,既然有親戚關係,事情就好辦多了,不用說,他也會罩著自己,幫自己打掩護,他武功不壞,說不定還可以上得那石壁,進洞幫她找尋桃木牌
這幸運,來得如此突然,真有些接受不了,正想得興奮,紀雲嵐的一聲低吼,卻是將她的憧憬全部打碎:“什麼表哥不表哥的?我怎麼會是你表哥?”
“你不是說,你家也有這個嗎?”心中尋思,她姨母的兒子,不叫表哥叫什麼?
“老天,你家人,他們是怎麼跟你說的?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是當年兩人指腹為婚的信物!”他牽過她的小手,微笑道:“小洛,你是我自小定下的媳婦,我的未婚妻!”
“未未婚妻”凌宇洛張大了嘴,有些口吃,實在是太震驚了,玉佩?指腹為婚?這樣狗血的故事情節,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
難怪,每回說到玉佩,說到尋親,小翔的表情都是那麼怪異,那些奇特的舉動,一旦聯絡起來,這兩人的話,孰是孰非,誰真誰假,便是心如明鏡。
小翔,她不怪他撒謊騙她,但是,卻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忽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夫,這可跟表哥什麼的,完全是兩碼事!
可是,她現在是男子身份,怎麼能做他的未婚妻?表哥可以欣然接受,可是這未婚夫,實在是個累贅,卻是不能要,不想要,不敢要!
喘了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聲調平靜下來,企圖做最後的掙扎:“那玉佩,其實是我在路上撿到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是麼?”紀雲嵐斜眼睥她:“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這玉佩看起來亦非凡品,哪裡是隨處能撿的,這個理由實在很蹩腳,連她自己都難以信服。
凌宇洛咬唇不語,正想著對策,卻又聽他柔聲道:“我聽孃親說,當年你孃親身懷六甲,隨你爹去到滄縣投親,那時我才四歲不到,從此兩家音訊中斷,我家一直到處打聽你們的訊息,這些年,你們過得好嗎?你爹孃身體可好?”
“我家人都不在了——”凌宇洛隨口說道,咀嚼著他的話,忽然抓住其中的一處語病,跳了起來,道:“對了,這指腹為婚,只怕是不能作數了!”
“什麼意思?”紀雲嵐微眯起眼。
凌宇洛嘻嘻笑道:“人算不如天算,我娘沒生出你家媳婦來,只生了個魯莽小子,這樣吧,我們現在是師兄弟,再結拜一番,就是親上加親了,也算是了卻當年兩家結親的心願!”哈哈,當年沒有等到她出生,兩家就中斷了訊息,真是天助她也,他家並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只要自己一口咬定
“你瞎高興什麼?非要我脫了你的衣服,驗明正身嗎?”紀雲嵐根本無視她的說法,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中,勾起少年那精巧的下巴,趁她尚是呆愣之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我爹孃做事,一向謹慎,當年若不是請了名醫替你娘號脈,確定是女胎,又怎麼會倉促定下這門親事?”
“名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凌宇洛扁嘴道,現代醫學如此發達,可是她一樣看到很多診斷出錯的事例,最先進的B超裝置都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準確,更何況是一個古代大夫的凡胎肉眼了!
“如此說來,你是逼著我脫你衣服了?”紀雲嵐微微一笑,五指張開,毫不意外看到那少年驚得連連後退,不覺問道:“小洛,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我嗎?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開玩笑,飯開始隨便吃,這未婚夫可以隨便認嗎?
雖然,心中已經大半相信了他的說法,但是,這個時候,絕不能輕易妥協,她喜歡的人是二師兄,若他知道了這個,還不知怎麼想她,會一如既讓對她嗎
凌宇洛想了想,對於自己的性別,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這所謂婚事,只能另想對策解決,於是擺手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憑你幾句話,我怎知道是真是假,或者是你見了我那玉佩,隨口編出來的故事呢?口說無憑,我是不會信的,你快把玉佩還給我”
紀雲嵐為之氣急,攥緊了她的手,低吼道:“在你心中,我是那種亂編故事的人麼?怪不得,越以前與你水火不容,被你氣得死去活來,小洛,你果然有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看著他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凌宇洛有些內疚,但這個時候哪裡敢表現出來,她的目的一直很明確,上山就是為了尋回桃木牌,拜師學藝已經是一個意外,與眾多師兄感情加深又是一個意外,送走小翔也是一個意外,喜歡上秦易之更是一個意外,如今,還冒出來一個意外之外的意外,她真的很怕,這些意外統統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