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命都丟了,我們一定要為他報仇。
我將車停在路邊,頭放在方向盤上,一言不發。這時心臟跳得更加厲害,渾身也出了不少的虛汗。我想,這肯定是陰立仁蓄謀已久的一個圈套,而且這個圈套肯定是針對我的,要不是沙依,我現在不知會是怎麼樣的了。王剛呀,王剛,不知你現在是生是死?王剛呀,王剛,不知我們的緣份是否已盡?陰立仁啊陰立仁,你真敢目無國法,隨便置人於死地?現在該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我反覆地問著自己。腦子飛速地思考了幾分鐘後,我將車開到了“奧運寶貝”我說:“你們去一人帶一根棍子,再帶些砍刀。”
沙胖子他們瘋了一般撲進“奧運寶貝”幾分鐘之後便帶著傢伙出來了。
我加大油門開向“深港”桑拿城。邊開邊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吃一碗看一碗。”
這時已是深夜,街上已經少有行人,只有偶而穿梭的計程車在忙碌,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寧靜而冷清。我將車窗開啟了一點,一股冷氣一下子就鑽了進來。我打了一個冷顫,全身上下隨之顫抖不巳。我一向很麻木,好久沒有這樣緊張過了。自己的兄弟生死未卜,我沒法不緊張啊。
我想,這肯定是一個漫長的殘酷的夏天!
冷風使我不得不把車窗關上,然後又開了暖氣,渾身才有了些許的暖意與平靜。5月份開暖氣,對於我來說,這是史無前例的。
這時白健全一下子哭出聲來:“首長呀,都怪我,我是喪門星啊,我一出來就連累兄弟們,我為什麼不死在監獄裡啊!”
我心想,是啊,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命運怎麼老是跟我曠山峰作對?我註定要在這個漩渦裡不停地打轉?
沙胖子的鼻子也在抽泣,他說:“白健全,不怪你,不怪你,怪我啊,首長不在,我就應該把兄弟們帶好。我無能呀!”
李味也嗚嗚地說:“不怪你們怪我,我只是嘴巴上的功夫,手軟身軟不能打,要不然王剛怎麼會”
我在心中提醒著自己,不能這樣,不能這樣,這樣萬事不成。我們必須振作起來,打起精神,去迎接命運的挑戰,去戰勝陰立仁的陷阱。於是,我一聲斷呵:“行了,哭個屁,哭有什麼用。現在的關鍵是趕快找到王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話間,我們已到了“深港”桑拿城。我說:“我們下去,各人帶一根棍子,匕首就放在車上。到時機靈點,若有情況就往車上衝,再拿刀。我不關車門。”
我不讓帶刀,是害怕兄弟們把持不住而殺人,把事情越弄越大。
我和沙胖子、李味、白健全下了車,徑直往桑拿城走去。 “深港”大門緊閉,只有門牌上的霓虹燈在不停地閃爍。按說這時正是桑拿城營業的黃金時間,這些地方都是晝伏夜出的。大門緊閉只能說明這裡出了事。往日的斯時這裡肯定是鶯啼燕語、車水馬龍,而今日這裡冷冷清清,顯得深邃而神秘。
我們沉著地走到“深港”門前,我一示意,沙胖子等3人便使勁地敲門。“嘣,嘣,嘣”巨大的聲音在J市的街道上回蕩,可桑拿城裡卻沒有一點反應。我一甩頭,他們3人又會意地敲了起來,“嘣,嘣,嘣”這巨大的敲門聲繼續在J市街道上回蕩,可桑拿城裡仍然沒有反應。我氣憤不過也上去幫忙,我們4人拳敲腳踢,裡面終於有了回聲:“敲,敲什麼敲,沒看見嗎,關門了,今天不營業了。”
“我們不洗浴,只是進去看看。”
沙胖子說。
“跟你說了,今天不營業,看幹什麼看。”
“我們找人。”
“找什麼人?”
“剛才被你們打的人。”
“剛才被我們打的人,可這裡沒有人啊。”
“你少裝,我們看見他被你們的打手拖進去了。”
“我不騙你們,這裡真的沒有人。”
“快開門,不然我們就砸門了。”
“跟你們說沒有人你們偏不相信,你們要進來就進來吧。”
裡面說著將門嘩地一下開啟了——nul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就象姦屍(上)
隨著大門的開啟,一股巨大的騷燻味撲鼻而來。洗浴城都是這樣,香水味、蒸汽味、男人的汗味、女人的騷味集於一處。
開門的是桑拿城的一個年輕保安,陰立仁的黑衣打手們已經消循得無影無蹤。白健全一步衝上去,左手抓住那個保安的衣領,右手對準他的右臉就是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