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就到你的車上來。”
他說著鑽進了我的車子。
我調侃地說:“陰立仁陰大老闆能屈尊進入我的車內真是不勝榮幸啊,我的車不太好,但願不要讓你感到不舒服喲。不是我不敢到你指定的地方去,而是上次太陽大酒店的鴻門宴如今還歷歷在目。一朝被驢咬,十年記心中,我曠山峰沒有其他的長處,就是記性好。”
“山峰,我這麼多兄弟在這你還敢如此囂張,你信不信,他們一人一口唾沫都會把你淹死。”
陰立仁架子拿得很大,調子拖得很長。
車窗外,7、8個黑衣唐裝將我的車團團圍住。
我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陰立仁,只怕到時候淹死的是你。你二弟”這時,陰立仁釋出了虛情假意,“好了好了,我們再別鬥嘴了。你能來參加立業的葬禮,我還是非常的感謝的。”
“死者為大,這是應該的,誰叫咱們還是老戰友呢,你不仁我不能不義吧。”
我知道這是陰立仁的序曲,他馬上要進入正題了。
果然,陰立仁露出了野驢尾巴:“山峰,我總覺得立業死得不明不白。在J市有誰敢與我們陰氏兄弟作對呢?”
“是啊,有誰敢與陰氏兄弟作對呢?”
我故意裝傻,“昨天,仇雲和鞏娜又被殺了,鞏娜可是陰立業公開的二奶呀,這兩個命案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
“山峰,你什麼意思?我問你誰殺了立業,你給我扯到仇雲和鞏娜那裡去了。”
陰立仁沉不住氣了。
我也針鋒相對,“陰立仁,你什麼意思?陰立業是怎麼死的我怎麼知道,你幹嘛跑來問我。”
“山峰,我告訴你,如果讓我發現你與這件事有關係,我定要叫你以命償命。”
陰立仁說著開啟車門鑽了出去。
我將頭伸出車窗,對著他說道:“陰立仁,我也告訴你,我跟這事沒關係,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說著我啟動了汽車。汽車一溜煙地衝了出去。
整個過程中沙胖子都緊緊地攥著拳頭,密切地注視著陰立仁的一舉一動。陰立仁下了車,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我問沙胖子:“那麼緊張幹啥?”
沙胖子說:“我太緊張了,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是擔心自己,主要是擔心首長的安全。”
“沒事的,陰立仁只是在投石問路,如此而已。”——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溫莎說完摔門而出(上)
陰立業一死,陰立仁肯定要進入一個蟄伏期。經過這麼一、二個回合,我們爭取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王剛和沙胖子曾經強烈地建議:趁此機會對陰氏集團發動新一輪攻擊,甚至可以做掉陰立仁。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說,我們不要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你們以為做掉了陰立業就可以照此做掉陰立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陰立業是一匹馬,而陰立仁絕對是一匹駱駝,是一匹野駱駝。在陰氏黑幫內部陰立仁是老大,陰立業算是老二,老大與老二的差距是非常大的。咱們中國的領導體制你們還不清楚?正職和副職的權力和待遇有著天壤之別,美國也是這樣,總統和副總統絕對不是重量級。陰立仁的智商、手腕、警覺性、安保條件絕不是陰立業所能比的,要不然的話陰氏集團能在金市發展膨脹起來?所以對待陰立仁得有耐心,“鷙鳥將擊,卑身翕翼;猛獸將搏,悅目府伏”等待吧,機會總會有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爭鬥,陰立仁對我已經是恨之入骨,他不會就此罷休的,他肯定還要兌現他餘下的兩個狂言。敵人的任何行動都會暴露出他的軟肋,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以靜制動,採取“柔武”的辦法與敵人周旋。“上兵伐謀”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與陰立仁硬碰硬,但我們有足夠的智慧與陰立仁軟對軟。當然,我們也不能被動挨打,必須“致人而不致於人”節奏、時機、打法都必須掌握在我們手中。至於最近幾天,我們可以相對輕鬆一下,文武之道,一張一馳嘛。
沙胖子說,首長這一番分析,一下子廓清了我們思想中的迷霧,真是既精闢又透徹,入木三分。王剛說,首長你這番話太深奧了我聽不太懂,反正首長說打我就打,首長說玩我就玩,我是一塊磚,東西南北任你搬。
“沙胖子,白健全的事怎麼樣了?”
我問道。
郭胖回答說:“差不多了,最近就要第二次開庭,當庭釋放應該不成問題。”
“靳夢那邊還要催促他認真做好準備,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