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抓住他套牌的把柄,可以從違反交通法規著手,讓他說出一些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二是可以從套牌的來龍去脈深挖他的一些犯罪歷史。”
杜習海說得頭頭是道。
簡梅不願意了:“我覺得你杜習海腦子進水了。你這是偵察方向有問題。李大那天說了,從種種跡象來看,陰立家嫌疑更大,要重點偵察陰立家。”
杜習海不服氣地說:“我們可以兩邊同時開展偵察嘛。”
張思峻這時接話道:“兩邊同時開展偵察,實際上幹活的就我們幾個人,人手夠嗎。”
“可是案子發生這麼多天了,我們好像還沒有多少進展,急啊。”
杜習海說。
“心急吃不得熱湯圓。急有什麼用。”
簡梅說。
“是啊,急有什麼用。”
我說,“誰說我們沒有多少進展?起碼在短短几天裡我們把一個無名女屍身份得到了確認,而且我們還做了許多艱苦細緻的調查摸排工作,目前來看偵察方向也是基本正確的。破案如大海撈針,既要靠智慧也要靠運氣。犯罪分子狡猾得很,哪有那麼容易就抓住的。只要我們心裡有法律,不懈努力,運氣肯定在正義這一邊。”
“李大,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作報告了?”
杜習海說。
張思峻說:“李大,你說點具體的行不?到底下一步怎麼辦?”
“下一步怎麼辦?”
我看看大家,說,“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們說?”
簡梅不解地看著我。
“對,大家說。”
我說,“今天沒事了,大家可以提前一個小時下班,晚上放鬆放鬆,會會戀人啊,做做飯啊,總之要換換腦子,明天一上班,都給我集中精力想下一步怎麼辦。”
大家一陣歡呼,說李大給我們放假了,今天晚上可以放心乾點自己的事了。千萬別打電話啊。有什麼事,李大你給我們擋著啊。
杜習海、張思峻一閃就不見人了。簡梅還在那裡不知忙著什麼。
“簡梅,你怎麼還不走啊?”
“你說讓我們會會戀人,我又沒有戀人,那麼急幹嘛?”
“沒有戀人可以找啊。”
“在沒有找到之前,我要你陪我。”
簡梅說著,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我看。
看著她那深情的目光,我一陣心跳加速。“讓我?我?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
“我們兩個走在街上,別人一定將我們當成一對父女。”
“你有那麼老嗎?你把我父親叫師傅,我們最多也就同輩人。”
“就算是同輩人,也不可能。”
“不嘛,今天晚上,我就要叫你陪我。”
簡梅說著,跑過來一把拽著我的胳膊。
一股電流閃擊我的全身,我的臉一紅。“放開,像什麼話。”
“你,你,什麼意思嘛?你不就是嫌我不溫柔嘛。”
簡梅說著,一溜煙跑了。
我急忙說:“簡”
話未說出口,人已不見了。
簡梅,你溫柔。誰說人民警察就只有“俠骨”就沒有“柔情”誰說人民警察就只有“鐵面無私”就沒有“風情萬種”可是,你縱有無限柔情,你縱有風情萬種,那也是另外一回事。
我只需要你的俠骨和鐵面——
正文 第十九章 生怕陰立仁認出了溫莎(上)
白健全的事還真是很麻煩,花出去了20多萬元,陪蘇副局長喝酒,醉得吐出了黃疸、癱軟了幾天,可事情還是沒有大的進展,讓我頗為心煩。
這天我將李味叫來,問他尋找江蘇婊子的事進展得怎麼樣?李嘴說:“報告首長,這幾天我生病了,還沒顧得上。”
“生病了,生什麼病?”
我問。
李味吞吞吐吐,“感冒,重,重感冒,渾身痠疼,頭昏腦脹,起,起不了床。”
我面露慍色,“這件事給你安排的時間夠長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目,一點感冒就要臥床,而且一臥就是幾天,你心中還有沒有兄弟?你對得起白健全嗎?”
“首長,我,我錯了。我這就去找。”
李味站得畢直。
“行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這幾天你配合沙胖子進行公司成立典禮的籌備,再出什麼差錯,新帳老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