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的省了一個月的午飯錢買下來了,但沒有什麼情書,也沒有什麼舉報信。到最後關頭,我還是沒敢那麼做。我真的是很沒用的。”
白瑞寧原是打算宣示自己的勇氣,可不想被莫如意一語道破,她彷彿又回到那些不斷重複著計劃打算、不斷說服自己一定要這麼做的日子,想得多了,竟然以為是真的,她現在才記起,當最後她決定放棄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對自己充滿了鄙視與失望。
可出奇地,莫如意竟沒有嘲笑她。他倚在那,安安靜靜地似在出神。
“不試,也沒什麼不好。”他好像在失神,又確確實實地在說話,“試了,就回不了頭了。”
白瑞寧隱隱覺得他是在說他自己,語氣間也透著無盡的自嘲與孤獨,可再一想他得了如今之惡名不僅沒有反感,反倒像很享受似的,為人處事更無半點收斂的地方,便連一句安慰的話也不想說了。
沒什麼不能回頭的,只是看你想不想回頭罷了。
沉默了一會,白瑞寧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講的事是想象出來的?”雖然心裡失落,但她還是好奇莫如意是如何辨別真假的。
莫如意輕笑,“我遍查白家往事,並無你外出求學之事。”
白瑞寧不禁怔然。
沒想到以往二十多年的生活,在這裡竟然連“真實”都算不上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段完全陌生的人生,對他人而言,那才是她的全部過去。
她不再說話,莫如意也再不言語,兩個人靜靜地對著發呆。直到莫如意的眼睫緩緩垂下,人也有點栽歪,白瑞寧才叫了他一聲,“你又要暈了嗎?”
莫如意便又勉強打起了精神,似乎是感覺了一下,才緩緩地搖頭,啞著聲音說:“應該不是,只是覺得有點累。”
這是他們被困兩天後,他第一次說累,也是第一次以這麼隨意的姿態倚在那裡,眼睛半開半合地,視線不知定在何處。
白瑞寧起身走到他身邊看了看,“你的臉很紅,是不是又發燒了?”
莫如意的眼睫顫了顫,想睜眼又沒有力氣似的,聲音軟軟地,“你替我包紮的時候也不知替我將淤血吸去,現在我傷口發炎了,自然會發燒。”
白瑞寧略略一怔,馬上蹲下去,“我再看看,現在吸還來得及嗎?”
莫如意無聲地笑了一下,順眉順眼地,一丁點嘲弄諷刺都不帶,無害而和善,讓白瑞寧好不習慣。
“你還真信”
這是開玩笑?白瑞寧乾巴巴地眨眨眼睛,這一定是她開啟的方式不對!
“我我還是再替你看看吧要不重新包紮一下”
白瑞寧說著伸出手去解他的外袍,他就一動不動地低頭看著,眼睛很久才眨上一下。
他那樣子,就像隨時會暈倒一樣,白瑞寧加快手上的動作,解了他的外袍後正想拉開他的衣襟時,他的身體忽地一僵。
他抬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神情不像剛剛那樣茫然,似乎才從夢中醒來一般,而後,他毫不遲疑地揮開她的手。
詭異的氛圍立時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莫如意重新捂上自己腰間的傷處,緩了片刻,眼中已是寒芒泛泛,“離我遠一點。”
嗯,這回對了。
白瑞寧訕訕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腦子裡還想著之前的事,最後覺得,可能是餓了太久,出現了幻覺。
白瑞寧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兩天兩夜只靠一個茶果和一些雨水撐過來,以前減肥都沒這麼拼命過啊!
從懷裡摸出最後半個茶果,白瑞寧最後看了它一眼,差點連那紙包都一起塞到嘴裡去!
“行了行了,吃完了心也靜了,這回可以安心等死了。”白瑞寧說完便一頭倒下,企圖用睡眠抵禦飢渴的侵襲。
也不知道是她的意志力太過堅定,還是她真的太虛弱,伴著“咕嚕嚕”的肚鳴聲,她竟然真的睡著了,睡醒之後
擦!歷史重演!
“莫如意你這個王八蛋!”白瑞寧覺得自己有點虛脫,坐都坐不起來,罵人的聲音更是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不過這絲毫沒有打消她詛咒莫如意的決心!“你好歹換個招術!只會捆人麼?”
回答她的只有滿室寂靜,白瑞寧掙扎著看向莫如意原來所在的地方,又快速看遍四周,頓時手腳麻木,一顆心仿如墜入三九寒天的冰窟之底!
莫如意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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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無能星人傷不起啊!只能一二三四五大家湊合看看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