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處在上方的人隨意勾了勾唇角,指尖力道微松,動作裡就更帶了種流連曖昧的溫柔。
“嗯這樣好了。你看著我,我來問問題,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莊景玉吃不透對方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這還沒說要答應呢,性急火燎的黎唯哲就已經把第一個問題丟擲口了。
“你以為來找你的人是蕭嵐,所以才乖乖坐上車的?”
話音剛落莊景玉便愣住了。倒不是在想要怎麼回答,而只是單純佩服黎唯哲真是好聰明,第一個問題就這麼尖銳深刻,一針見血。
“喂,你變成啞巴也就算了,怎麼,現在是連脖子也都廢掉了嗎?”
這種明明應該在半秒鍾以內就給出答案來的本能問題,莊景玉的沈默無言,無疑是被黎唯哲誤以為成了隱瞞和猶豫。果然,沒什麼耐性的他很快就皺起了眉,不爽地加大力氣,重重按上了莊景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嗯?”
莊景玉忽然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換他讓黎唯哲,沒能把話講完。
抬眼瞥見對方臉上難得一現的吃癟錯愕,莊景玉沒留意自己,竟然緩緩綻開了唇線眉梢。他承認雄厚的家世背景的確把黎唯哲武裝得很強大也很厲害,霸道暴躁,隨心所欲,為所欲為類似這樣的壞毛病著實不少,可那卻也很微妙地,讓黎唯哲有幸在這個“成長意味著腐壞”的殘酷世界裡,保留了一份最原始的真實與可愛。
世事總是那麼矛盾地存在於情理之中,而遊離於意料之外。
黎唯哲的眼光快速地掃過身下這一張毫無吸引力的臉好幾遍,而後便將視線安靜長久地駐留在,對方不經意流露出淺淡笑意的鼻樑眉骨間。
忽然地他好像也覺得心情有一點好,於是便不由自主地彎起了唇角。
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