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雖然在表面上總是寡言沈默,但在本質上,卻始終不失為一個老實巴交的單純家夥。而如今眼前的事實也非常應景地證明了,莊景玉的確沒有裝深沈的天賦,此刻從他神情間暢通無阻顯露出來的納悶和詫異,已經全被壓在上方的黎唯哲,給一覽無餘了去。
因為掙扎喘息而半張半閉的唇瓣,蒼白的面板和臉色,細細冒汗的髮絲與額角,微微緊蹙的眉宇,以及那一雙只寫滿了羞憤與恥辱,泛著軟光的眼睛。
黎唯哲半眯起眼將這個樣子的莊景玉細細瞅了一陣兒,哪怕對方的表情在他的注視下顯得越來越僵硬和尷尬,他看起來,也絲毫沒有進化下一步動作的計劃。
莊景玉不知道,自己臉上許許多多白痴到令人發笑的絕妙風景,此時此刻,全都被黎唯哲一個人,給毫不客氣地收進眼睛底裡去了。
他一直看一直看,良久過去,終於一個忍不住,低低悶笑出了聲。
“呵呵,一看你的表情就能猜到你在想什麼,難怪你都不用說話的啊。”
黎唯哲的聲音彷彿帶著某種巨大的魔力,莊景玉全身一顫,彷彿猛地被針紮了下那般,登時清醒了不少。只是大概因為慣性,他的眼神還沒能來得及調好焦距,所以多多少少,顯得有一點茫然。
直到兩邊臉頰同時乍起一股微弱的拉扯感,莊景玉才總算是徹底回過了神來。倒不是說黎唯哲的力道有多大,讓他的皮肉有多疼,而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黎唯哲的力道一點也不大,讓他的皮肉一點兒不疼,所以莊景玉,才反而覺得驚詫。
這一次,黎唯哲的動手動腳,儘管力道絕對稱不上溫柔,卻也遠遠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