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向後傾斜倚靠在門背上,以一種連在偶像電視劇裡,都已經顯得非常落於俗套的過時姿態,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是的, 在偶像電視劇裡或許是流於俗套,可因為是被黎唯哲給做出來,所以竟升級成了魄力十足的,實力派電影畫面。
淡金色的斜暉將他的身形點綴出一種令人難以直視的絢爛與輝煌。就像一片會反光的玻璃牆,由它聚合的強光,一點一點,割裂了莊景玉傷痕累累的眼眶。
黎唯哲伸指戳了戳莊景玉的肚子,挽唇一笑:“我餓了。”
哈?
莊景玉沒想到自己既沒等到黎唯哲用行動表示要讓他,也沒等到黎唯哲明確表示說不讓他,卻是莫名其妙地等到了這麼一句前因後果不明的話他一時呆怔,眨眨眼睛,那表情是在說,你餓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戳我的肚子幹什麼?
而黎唯哲果然也很懂他,馬上就介面道:“你不是也沒吃午飯嗎,跟我一起去。”
啥?
莊景玉刷地瞪大眼睛,整張臉寫滿了不可思議:我、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吃飯去?
黎唯哲無所謂地聳聳肩,往後退一步拉開門走出去,漸行漸遠的聲音,依然振聾發聵般傳進莊景玉微微發麻的耳朵裡。
“隨便你啊,反正,又不是我想知道蕭嵐的訊息。”
蕭嵐楚回。
莊景玉身形一顫,表情裡,掠過一絲細微的動搖和猶豫。
此時外面的人早已經撤了個乾乾淨淨,本來就大的客廳顯得愈加空曠安靜。黎唯哲正隨手拿起一件斜搭在沙發上的皮衣夾克往身上套,卻在拉拉鍊兒的時候發現裡邊的真絲襯衫,紐扣很醜地掉了一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他盯著那塊兒殘缺的地方仔細看了一陣兒,想起自己剛剛那一瞬間來路不明的鬱悶燥熱,不禁皺了皺眉。再沒做過多考慮,黎唯哲直接脫了上衣,轉身又走回莊景玉現在仍在的那一間小臥房裡。
此時的莊景玉還正苦苦掙扎在黎唯哲剛剛那一句,【隨便你啊,反正又不是我想知道蕭嵐的訊息】裡,表情糾結得讓人有點想笑。
而黎唯哲當然是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莊景玉聽見笑聲抬起頭想要狠狠瞪上黎唯哲一眼,卻在瞧見對方精壯強悍的半裸體時,眼神裡所有的責備不滿,都被驚訝錯愕,給生生地噎了回去。
這他未免也太
黎唯哲站在莊景玉的右邊,一手開啟衣櫃撐在櫃面上,一手往裡探去隨意撥弄著掛在橫杆上的琳琅滿目的衣服,歪過頭含笑凝視著莊景玉,輕聲說:“怎麼了?你自己是男人,也已經和男人做過了,不過一個上半身的裸體而已,難道你都還覺得害羞不成?”
莊景玉淺紅著臉一語不發。其實說害羞那也算不上,他只是有一些吃驚罷了。
吃驚竟然一抬頭就看到了黎唯哲的半裸體,更吃驚,在如此之近的距離觀看,黎唯哲的半裸竟然這麼具有力量和美感。線條流暢,形狀優美的肌肉錯落有致地填充著胸背的骨骼,寬闊的肩膀和細束的腰身凸顯出一種牢牢緊繃的力度,整個人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野豹。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那一層看似脆弱的淺淡色皮肉裡,包裹著的,分明是一片蠢蠢欲動,絕難抵抗的洶湧浪潮。
深知自己如果被那一片巨浪所打倒,那麼就絕對沒有再爬起來的可能性,莊景玉的身體,再一次比神經更先做出反應:他下意識地往左挪了一步。
黎唯哲見狀勾起唇角笑了笑,口氣輕淡平穩:“你臉紅了。”
鐵打一般的事實,莊景玉自然是沒法兒否認。可是如此曖昧難辨的一針見血,其背後的原因,卻絕不是自戀的黎唯哲所想的那個樣子!這個家夥,他、他他絕對是在利用自己不願多說話的壞毛病,來故意說些模稜兩可的錯話誤導人的!
莊景玉咬緊下唇死死瞪著黎唯哲,後者挑出一件新衣服利落套好,然後下巴微低,衝著明顯一副被氣到不行的老實男人,優雅地挑高眉梢,嘴角一咧,惡魔般地瞭然一笑。
【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開口跟我解釋啊】那抹笑容,莊景玉便是這麼理解的。
“啊好餓,”很快黎唯哲便不再搭理莊景玉,伸個懶腰抱怨了句,走出臥房回到客廳,很快地穿好外套,拿起鑰匙圈兒直接往大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衝著身後的莊景玉囑咐說,“你要是願意留在這裡那我也無所謂,你到底願不願意知道有關蕭嵐的訊息,我其實也無所謂。但是現在,我反正是必須要去吃飯的了。”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