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畫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只要九成像應該就能解決某人眼前的問題了。
“給你兩個小時,”妖里妖氣的男人對女人說,“再去買一個一模一樣的花瓶送去,超過時間你就滾蛋吧。”
第65章本章純文中文
“這個是給我?”狼狽的女人無措地看著鄒偉然。
鄒偉然點點頭:“正好遇到了。”把花瓶放到女人面前;他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準備離開。
“錢;我把錢給你。”女人慌慌張張地開啟皮包。
鄒偉然想了想,沒拒絕,等付款時順便問道:“這個花瓶像你打碎了的那個嗎?”
“像;”女人用力點頭,“簡直一模一樣;真是太感謝你了!哦;我還忘了問;是多少錢?”
“跟你之前的那個一樣。”鄒偉然隨口回道,也不管女人是不是會疑惑為什麼他會知道之前那個多少錢;他正忙著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至於說被感激或者被懷疑;那關他什麼事?
鄒偉然偶爾會外出去寫生,地點不定,反正不是水泥森林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這次他去了一個小山溝,借住在一個農家,那家的孩子養了只小土狗,瘸了條腿走路磕磕絆絆的小土狗。
小土狗從長相到動作都傻乎乎的,經常被除了他的小主人外的孩子們捉弄,它似乎並不在意,溼漉漉的眼睛透著茫然又無辜,但它的小主人很介意,只要一發現它被捉弄了就會跑出去跟人打架。
對於孩子們打架,這裡的大人都完全不管,按照他們的說法,“小孩子就是要打打鬧鬧的才有活力”。對此鄒偉然不置可否,雖然他現在是個冷淡自持的斯文人,但小時候他打架的次數也不少,反正比吵架的次數多多了,那時候他信奉‘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千萬別跟他較真詞意,他懂,只不過堅定地從來都只按他喜歡的方式去執行,也就是所謂的明知故犯。
由於寫生期間沒有工作任務,所以鄒偉然也就無所謂畫什麼,看什麼順眼了就可以開工。這裡的人對於以畫畫為生的工作是很陌生的,更搞不清楚插畫師算是個什麼職業,在他們看來鄒偉然就是個有錢沒處花的閒人,整天無所事事盡做些莫名其妙的沒用事。
不過,這個閒人付了住宿費、伙食費,請人幫忙時都會給出很好的報酬,未必是錢,更多的是一些小玩意,也不知道他來到這個交通不便的地方怎麼就能隨身帶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麼鉛筆橡皮圓規直尺盡是整盒整盒地拿出來。
小山溝的人對鄒偉然雖然私下裡議論紛紛,但都不排斥他,好奇心強的人還會請他給自己畫幅畫什麼的,他畫出來的人跟真的似的。
鄒偉然無視這裡的人對他的議論,他我行我素,悠閒地消磨時光,悠閒到給小土狗畫了一部簡易連環畫‘一天的生活’,小土狗的小主人愛不釋手。但就在連環畫完成的第二天,小土狗慘死在一棵枯樹下。
小土狗被開膛破肚,皮大半被剝了下來,卻又牽牽連連地黏在肉上,很多骨頭都已折斷,部分粉碎,頭骨凹陷,一顆眼球被塞進肚子裡跟內臟攪在一起,另一顆眼球還在眼眶中,但被壓爆。
瘸腿的小土狗經常被捉弄,孩子們整天打架吵架,大人們嚼著舌根說著誰誰誰的八卦,你抱怨我我抱怨你,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來往間不斷有摩擦磕碰,但要說誰跟誰仇大到水火不容,甚至如此殘忍地虐殺一隻小狗,怎麼看也不至於。
鄒偉然無動於衷地看著死狀悽慘的小土狗,即使他能看出它身上的那些傷絕大部分都是生前造成,這隻小狗是清醒地面對殘忍的傷害,最後因流血過多而死,但鄒偉然並沒有多少觸動,被虐殺的人的屍體他都見多了見得麻木,更何況只是一隻狗。
他對虐殺的原因還比較有興趣些。
“他回來了”鄒偉然聽見有人驚恐地低喃道,那人的視線沒有放在慘死的小狗上,卻死死盯著那棵已經枯死很多年的老樹。
“他回來了”
低沉壓抑的恐慌在蔓延。
關於那棵枯樹似乎是有不讓說的故事,年代久遠,不要說孩子,就連大部分中青年也都絲毫不瞭解,至少,鄒偉然借住的這家一家人都不知道那棵枯死了很多年的樹還有個什麼說法,他們對那也並非不關心,不過相比之下,顯然是小狗的慘死更讓他們掛懷。
由於交通不便,這個小山溝有些封閉,也造成了他們獨立於外的一些觀念,這些觀念在平日裡並不算明顯,畢竟這裡只是交通不便而並不是與世隔絕,他們依然瞭解著外界的發展,依然與外界在交流,所以平日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