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夜之中,根本搞不清楚對方朝哪個方向逃了。
蘇自堅這可就大急了,對方把孩子抱走了,這正是他所擔心的事,再就是這世上居然還有人這麼好的身手,在自己眼皮底下抱著人開溜了,實在出乎於他意料之外。
他極不甘心,在這村裡周邊狂奔了一陣,始終是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這人就上天入地了不成?
正奔之際,卻見得三個人呆在一處草叢中,他一掠落了下來一看,不覺搖了搖頭。
“蘇總!是你的呀!”這三人都是吃驚非小,他們只見得一人奔來奔去的,眨眼之間就不見了,那種身法快得無法形容,就像是港臺武俠電影裡的畫面,這是人還是鬼?
三人只覺毛骨怵然,心裡不住地冒著寒意,寒毛也倒豎了起來,一陣又一陣的寒意湧上心頭。
“你們可有看見有人奔了出來?”蘇自堅定住了身形,即向他們問道。
三人張了張嘴,老半響都答不上來。
要說看到人影吧,那的確是看到了,不過這人似乎便是他們的蘇總了,也只有看到了蘇總一掠一掠的狂奔,至於別的人好像並沒看到。
一看三人這種形情就不用再多問什麼了,這問了也是白問,這臉上不就告訴你了,他們真沒看到。
“算了!”蘇自堅輕輕地一嘆,那孩子到底是誰的真不好說,這事估計他姜愛媛多半都搞不清楚,這也是自己亂搞的結果,如果當初真沒來這麼一手,這時也搞不出這麼多的事來。
這又能怪誰了,要怪就怪自己了。
只是這人把那孩子擄了去,多半會用他來威脅自己,於他下一步的手法真不好猜測。
在道上混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拿人家屬妻兒父母來作文章的,那是因為混道的人過一天算一天,誰又曉得明天是怎個情況了,指不定就被人當街給砍了,這要老拿人家屬來幹這種事,誰都怕了這出來混的人就不多了。
因此,道上的人大多是不會來這麼一手的,不過這批是小日本安插在華夏國的殺手組織,其目的就是擊殺一切可能的任務,對其手段他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不免會有些擔憂。
縱是如此,現在著急也是沒用,畢竟對方已經把小孩抱走,不過看來一時半會是不會累及孩子才對,對方如果有心要殺了那孩子當場就可將其擊殺斃命了,那知他居然冒著極大的風險把小孩抱走,須知他這一舉動極有可能會遭到蘇自堅的擊殺。
以蘇自堅的身手而言,他要稍稍緩了半點就被趕了上來,那時他是不會有脫身機會的。
這也是蘇自堅一時大意之故,認為對方都在圍攻自己,因為他們的目的就是達到擊殺了他而來的,勢必是全力以赴,卻不曾想還有一名高手潛伏著,趁著他不備之際出手將小孩擄走,這時後悔已經是晚了。
現在包括姜愛媛在內,全部都被他廢了一身功夫,只走了一個漏網之魚,蘇自堅也是鬱悶得很。
回到省城,蘇自堅道:“這事你們不可洩露了出去,明白嗎?”
那三人只聽得農莊裡殺聲一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半點都不清楚,聽怕裡面的那些人都被蘇總殺了,這心中不免惴惴不安,都允應了:“這個蘇總放心好了,我們不是第一天跟著郭哥,什麼樣的事該說,什麼樣的事不該說,這事還是會有分寸。”
蘇自堅點了點頭,一人用摩托車把他送了回去。
董嘉華也還沒睡著,見了他不覺皺著眉頭,問道:“幹什麼事去了?怎地弄得一身臭氣。”
蘇自堅雖說沒有在地上打滾,畢竟大展身手與人過招,這是一項體力的活兒,自然是流了一身臭汗了,董嘉華平素愛潔,那一身的汗味兒嗆得她有些不太好受。
“作些運動去了。”一邊說著,一邊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
董嘉華跟到門邊,把門推了一推,這門就開了,倆人是夫妻,這身體誰又瞧過誰的了,所以洗澡的時候這門是推上了,卻沒關上,她朝裡瞧了瞧,撅了撅嘴,一臉的不高興地說道:“作什麼運動了?都這麼晚了還去運動,你這運動是什麼樣的運動了?和你一起去的又是誰?”
為了那事老公總是推三阻四的推脫,她這心裡不免就生起質疑,這總得問一聲的吧。
“和同事打了個乒乓球,不然怎出得這麼多汗。”他把衣服脫了下來扔進盆裡,轉過身來看著她,笑了笑道:“你不會認為我和什麼樣的女子在作那種運動吧。”
董嘉華如何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臉上一熱,道:“沒,你別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