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還是等鄭大人回來親自問問他。”
一句話倒是把自己撇的乾淨,過河拆橋李誠已是個中好手,沒想到栽贓嫁禍也是一絕。李誠最知道鄭蘇易和柳翩翩曾經有過的瓜葛,這樣一牽,實在不讓人生疑,若是以前,沈長安定會心生猜忌,也會因此疏遠鄭蘇易,可如今她卻不會信。並不是沈長安偏幫,她雖多疑,可如今這個時候,面對眼前的人,她更願意去信任自己的丈夫!
見沈長安表情沒有變化,李誠也將臉上的情緒斂起,對著沈長安沒有了先前的客套,冷冷說著:“朕與二哥不同,朕耐性素來比不得二哥,這兩日看著貴妃的面子,夫人仍舊好吃好住在宮裡頭,可若鄭蘇易再不出現,莫要怪朕心狠手辣!夫人與朕本就沒什麼情誼,如今最好掂量清楚,再考慮是否要與朕合作。”
李誠離開後,沈長安踱步到外頭園子,還真是一片金銀花,夕陽還剩最後一小尾巴,卻仍舊夠讓她瞧清楚,因為是剛剛移栽不就,只是藤蔓,還沒有開花。看著這一片藤蔓,她倒是分不清是張琰無心的討好,還是柳翩翩刻意的膈應。
應是送走了聖上,張琰才得空過來這裡,看著院子裡的沈長安,很是溫和說道:“夫人可休息好了?本宮其他不敢做主,但只要在這宮殿裡,夫人的一應要求都能滿足的。”
不敢做主,這話倒是實話,李誠不會喜歡強勢的女人,可張琰比當初的雲和還聰明,不僅懂得低眉順目的乖巧,還能費盡心思的討好,連柳翩翩這般人,張琰都能放下兄長的仇怨姐妹相稱,何況算計她這個也算不得有多大恩情的人。
沈長安心裡笑笑,嘴上卻是說著:“張貴妃好生本事,獨寵後宮何等風光,初見貴妃時,便知您是個玲瓏剔透的人。”
張琰淺淺一笑:“本宮與夫人一樣,以夫為天。獨寵從不敢想,只要在夫君身邊有一席立足,便是夠了,為了這一點,便是拼盡全力。”
沈長安卻搖頭:“我與貴妃不同,經過這麼多事情,我比貴妃貪心一點,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張琰一怔,看著沈長安半晌,才道:“鄭大人何許人也,豈會”
沈長安知道她的心思,她怕是覺著鄭蘇易此人風流,如今她宮裡的柳翩翩,不正是聖上特點留下制約鄭蘇易的麼。
“我生活如何,貴妃娘娘無需關心,既然被請入了宮,也不指望輕易出去。娘娘與我也是有緣,便提醒一句娘娘,您那所謂的表妹是條毒蛇,即便拔了毒牙,也怪噁心人的,娘娘莫以為噁心的是別人,呵呵,到時候有娘娘苦的時候。張家和柳家的恩怨,豈是一筆算得完的?當初您一上位便能讓張家飛黃騰達對付柳家,反之亦然。”
張琰沉默聽著,卻沒有什麼表情,或許在嗤之以鼻,也或許正認真思索,沈長安索性再加一把柴火,“聖上肯留著她,自然有利用之心,可娘娘莫忘了,柳翩翩有著傾城之姿,驚世之舞,相處這些日子,更能感覺她是個骨子裡便透著嬌媚的女人,讓男人最易心生憐惜。即便是我與她相鬥,都付出了一個孩子的代價,當初我的決絕之舉,你是看在眼裡的,而她如今留在宮裡,實在危險,特別是對於你而言,莫要重蹈我的覆轍。”
張琰靜默了許久,而後淡淡笑說著:“呵呵,夫人怕是連日勞累晃了心神,這宮裡頭哪裡來的柳翩翩?你口中說的本宮的表妹可是指琪兒?她自小和我一塊兒長大,眉眼雖和柳翩翩有幾分相似,但比她要小上好些歲數的。”
沈長安也不再說話了,該說的都說了,該聽的是不是都聽了,便不取決於她了。
張琰走後,園子裡便只剩她,和一旁守著的張瑋。沈長安心中其實有很多疑慮,在江陵時,她日日住在寺院,外頭所有變故全傳不進她的耳朵裡,而今她進了宮,張琰這人謹慎,怕是也不會讓外頭的風聲傳到她耳朵裡,她很想知道鄭蘇易如何了,比這宮裡頭任何一個人都更想知道!可她不能張嘴去問張瑋,因為她也比這宮裡任何一個人更愛鄭蘇易!
一個人賞花、或說是發呆,另一個人筆直站著,離得遠,又沒有一句交流,是最簡單的主僕。直到天完全黑下,伸手五指都分不清楚了,夜風剛起,沈長安感覺了涼意,才轉身回去,這時的張瑋出聲提醒著:“起風了,夫人多加些衣服,照顧好自己,才能讓大人安心。”
☆、第66章 終風且霾惠然肯來
“菜不合口味?夫人最近吃的不多啊。”趙琪看著桌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飯菜,說著。
沈長安極不喜歡趙琪,對於她的到來,沈長安從始至終沒有抬眼,也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