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殿門被開啟的聲音,安陽靜靜地站在窗前,不發一言。
啪嗒——
啪嗒——
寂靜的房間內,靜得只聽得見來人的腳步聲聲。
“主子。”望著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前的安陽,槿兒垂下眼簾恭聲喚道。
柳眉緊皺在一起,安陽深吸口氣,控制著自己的憤怒與疑問。
悠悠轉過身來,安陽似笑非笑的瞅著槿兒,臉上毫無溫度的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槿兒,剛才去哪兒了?”
並未察覺到她的古怪,槿兒垂首道:“回主子,奴婢一直在‘景陽居’裡。”
“這樣啊”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詭魅非常的笑容。
輕移蓮步,安陽斜靠在貴妃椅上,表情悲喜莫名,緊盯著槿兒,“聽說昨日裡凌王爺在裡房裡?”
槿兒一愣,倏地抬起頭,看著安陽的目光有片刻的怔忪。“主子,你你說什麼?”
東風凌幫她包紮傷口並沒有人知道,難道那晚有什麼人看見東風凌進她房間裡了嗎?
不容槿兒細想,安陽繼續道:“槿兒,你與凌皇兄如何我並不想知道,若你們真的情投意合我還可以請母后和父皇成全你們。”
“什麼?”槿兒一時驚呆了,怔怔地望著安陽。“主子,你”
正文 春風豔舞花事了(2)
安陽一聲訕笑,仰首望天,長長嘆息,“槿兒,枉我平日待你親如姐妹,可是你”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隱隱顫抖著。
“我”一時並不知道安陽所指到底是何事,槿兒不解地看著她,腦子裡一片模糊。
深吸口氣,安陽別過臉道:“我只想問你一句,聽說你的耳墜竟然出現在太子哥哥手中,可有此事?”
槿兒渾身一顫,呆在原地。
這件事是玲瓏告知她的,難道是玲瓏向安陽告密?
頭頂的目光讓槿兒如芒在背,背脊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涼意。
猶豫許久,槿兒仍不敢輕易開口。安陽這幾日的反常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只是她與東風無間並無什麼關係,安陽卻並不一定會這麼想。
“回答我。”一字一句地吐出這三個字,如千斤重石狠狠壓在槿兒的心上。
“是。”沉吟良久,槿兒沉聲答道。
啪——
紅木小案上的水晶杯忽然從桌上滾下,破碎了一地的水晶玻璃,猶如某顆已經徹底沉淪的心。
一片破裂的碎片濺起,正好打在槿兒的手背上,皓白的手背上頓時一片殷紅,血液順著指尖滴落在地毯上,隱沒不見。
安陽渾身輕顫著坐在椅塌上,半晌,她抬起眼眸,眼底波濤洶湧。
“原來原來如此。”安陽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身子不小心撞在一旁的紅木案上,後面的桌椅‘哐鐺’一聲倒在地上。
“郡主,我沒有”心知安陽定是誤會她與東風無間有什麼,槿兒心急火燎地向她解釋,話剛出口,便被安陽生生截斷。
“住口!”安陽尖銳地喝道,眼神混沌。
槿兒一時驚呆了,以前雖偶爾和安陽有過爭執,可是她從未吼過她,今日
觸及那雙憤怒的眸子,槿兒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手背上鮮血不斷地流出來,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槿兒麻木地垂著頭,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益,安陽已經懷疑她了,再也不會相信她了。
“主子”秋水忽然出現在門口,看著殿中的一片狼跡不禁有些怔忪,直到看到槿兒流血的手背和安陽的憤怒神色心中方才明瞭。
小心翼翼地扶著安陽,秋水的目光轉移到槿兒的身上,皺著眉說道:“槿兒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氣主子,要是氣出什麼毛病來你擔當的起嗎!”
槿兒不由自主抬起頭,正好撲捉到秋水唇畔那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腦海中似有什麼快速掠過,渾身一顫。
“你”
怪不得昨日她忽然出現在自己房外,而且這麼一來,那告訴安陽太子手中有她的耳墜的並不一定會是玲瓏!
突然出現的秋水打破了房內的恬靜,看著槿兒懷疑的目光,秋水的眼裡掠過一抹得色,表面上卻故作驚訝道:“原來槿兒姐姐與太子殿下槿兒姐姐你真是太過分了,明知道主子最愛的便是殿下,怎麼還要哎——”
原來真的是她!
正文 春風豔舞花事了(3)
壓抑著心底愈發濃重的怒火,槿兒輕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