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3 / 4)

令儀的頸項,他撥出的氣息灼熱滾燙,令儀心中顫抖,卻咬著牙說:“你現在就走,從今往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不”荊溪音帶乞求,他有很多話想說,想告訴她他不是什麼少宮主,想告訴她他沒有刺殺過她,想告訴她他不是棋子,想告訴她他眼裡心裡除了她再什麼都沒有。但是明明已經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的他現在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助的抱緊她,希望她相信他。

令儀抬起麻木的手想要掰開身前緊緊環著她的手臂,但是一觸到粗糲的手掌就被緊緊的反握,她心中巨痛,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

風聲中有腳步聲傳來,大概是暗衛發現了這邊的異況。

荊溪抱緊令儀迅速的從窗子躍出,凌冽的風打在臉上,荊溪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裡,像是對待來之不易的珍寶。

令儀沒有出聲,任憑男子將她帶走,埋在他的懷裡,這種感覺那麼熟悉。

風聲呼嘯,荊溪顫抖著唇對懷中的人說:“我帶你走關關我們走”

令儀沒有出聲,任他動作,很快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虛空中。

高山密林,青石嶙峋,荊溪不知道要去哪兒,他抱著令儀四處盲目的遊走。他雖從鬼宮中出,但自南陌死後他便再也沒有回去過,一直以來令儀就是他跟隨的信仰,就是他活著的意義。

迷亂之間到了山崖,藉著清淡的月光能看見翻湧的雲海被吹的翻湧,霧氣撲到臉上帶著溼潤的水汽。

荊溪摸摸令儀的臉,月光下女子的臉撒上了一層清輝。她眼睛動了動,看著荊溪帶著絕望的眉眼,她想說你走吧我相信你,你這麼傻怎麼會是棋子怎麼會是鬼宮的少宮主,勾心鬥角你不會,驚才絕豔你沒有,但是最後說出的話卻是明若稟告上來的內容。

“鬼宮前身是南璃國大教,一度成為備受爭議的魔教,後因先代教主在大胤開國之初於開國君主有相助之恩,大胤定國之後,全教遷至蜀中隱匿。這一代的宮主千燼,曾遇青荷書生,兩相鍾情,但千燼暴虐荒淫,其殘酷性格為青荷所不容,怕其幼子長大後也會如此,便帶著剛出生的幼子出走,偶遇遊蕩江湖的神秘女子白瑤,三人同住清溪側,情誼自不可言,其幼子甚至喚白瑤孃親。但是兩年後,千燼幡然醒悟,盡數驅走宮中男寵,帶著教眾闖到清溪欲強行帶走青荷書生,青荷書生原本性格雅達,抵死不從,引來千燼開啟殺戒。為救幼子和白瑤,青荷慘死,白瑤重傷,最後幼子被其帶走。”

令儀語氣沒有起伏的說完這段話,她看著荊溪越來越慌張的眼神繼續往下說:“你一定知道這些人都是誰。”

荊溪心中酸澀難當,他知道,南陌臨死前曾將這些全都告訴他,那時候他除了難過南陌即將面臨的死亡,對故事本身的感覺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畢竟他沒有關於那時候的任何記憶,卻沒有想到現在卻成了橫在他和令儀之間的一道鴻溝。

懷中的人轉了轉頭,看向旁邊的萬丈深淵,聲音被風吹的飄渺,“但這還沒有完,千燼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白瑤頭上,白瑤成了皇妃她便連帶著恨上了給了白瑤庇護的君主,和朝中密謀奪權的人勾結,先是在白瑤生產的時候害死了白瑤,再是用迷龍草煉製成慢性毒下在了我父皇身上,父皇身死,幕後的人沒有想到我會監國,沒有想到平南王叔會那麼快的趕回來幫助我登朝。不過這樣也沒什麼關係,他們不介意再等幾年,又將毒下在了我和皇弟的身上,所以其實你不知道,我也命不久矣。”

令儀說這些好像說的很平淡,但是緊抱著她的荊溪能感覺到她全身的顫抖。

荊溪呆愣,深淵的風吹的他本來就絕望的心遍體發涼,令儀後面所說的這些他全都不知道,心中的驚惶越來越深,他抱著令儀轉過頭來,湊上去顫抖著親了親令儀的唇,喃喃道:“別說了別說了關關”

令儀沒有躲開,唇邊顫抖的溫潤一離開她就繼續說道:“千燼害我父母亡逝,連番派出殺手刺殺我和皇弟,我多次差點命喪她手,而我離死最近的那一次,是你親自下的手。”

她沒說出的一句話就是對荊溪的凌遲,每說一句話就是將荊溪無形中推的很遠。

令儀抬起手來,合上了荊溪因為越來越深的絕望睜大的眼,明明聲音很輕柔,可接下來的話卻讓人直墜深淵:“我知道你身中無魂,有時候會受人操控,刺殺我也定然不是你的本意,我也知道大概無魂其實和我身中的毒藥相生相剋。可是你如果繼續在我身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又會毫無知覺的殺了我。所以荊溪,你走吧,不要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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