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轉身,向前走去——多麼想隱入人群,從此與你遠離;卻又多麼想特別,讓你能夠一直看見。
好像哪裡有個空缺,看著元祈離開的背影,小若愣愣站在原地。讀得到他的失落,觸得到他的心痛,不忍於他的痛苦,依戀著他的朗朗笑顏。或許你認為離開時最好的方式,可是離開,又能夠去哪裡?不顧一切地去尋找羽萱和蘇嚴?就算找到又如何?倘若羽萱真心愛蘇嚴,那麼我選擇成全。與其心痛地看著他們執子之手,還不如就陪在你身邊,肆意地受著你對我的好,那也知足——至少對你,我是自私的
“元祈!”衝開人群的擁擠,在燈火闌珊中尋找他的身影。
衣袖被誰攥住,定身,轉頭——對上那雙熟悉的碧眸。
“元祈,我不走。”走近,站在他面前,說的那麼堅決,“納蘭如若會在覲禾宮陪著你,一輩子都不走。”
似乎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了。鳥語嚶嚶,彩蝶翩翩。
“到還像那麼回事兒。”華儀宮,橙衣女子斜坐木椅,杏眼掃過廳下恭敬聽令的男人,“我說過,只要事成,五百白銀悉數奉上;若是你敢有別的膽兒去做些別的事兒,那就等著替你那一家老小收屍吧!”抬手,便有其他宮侍帶了他下去,尋認下手目標去了。
“下過藥了?”轉眸,看著身邊的女官。
“奴婢投入了他的飯食中,親眼見他吃下的。”
“好,”妖冶地笑容綻放,“待到事成,那賤婢和這不法之徒統統一命嗚呼,到時我的對手就越來越少”
回暖,天朗氣清,伴幾許輕拂的春風,吹綠了一片宮景。
阿滿陪著元祈在御花園散心。雪已融,湖面粼粼,嫩草如絲,新葉如碧,懶懶地躺著,抑或斜斜地靠著,總給人可愛的感覺。忽爾風漾起一陣吟吟的笑聲,快樂無憂——許是晴兒吧。
想起元晴,忽然記起似乎有段時日未曾去看她了,便立刻轉道,向那笑聲尋去。
越往前走一片桃紅就更是惹眼。嫣紅片片盛開若霞,偶爾花瓣隨風盈舞,飄落泥上鋪成花徑,美不勝收。
“好你個含夏!欺負起小姐來了!”忽爾,花徑中跑出黃衣、粉衣兩個女子,粉衣女子在後緊追身前黃衣女子,笑若銀鈴漾在一片桃林之中。
“你”見到元祈,黃衣女子立即停下,粉衣女子也即刻站住,乖乖站在她的身後。
兩彎柳眉素淡,幾乎不施粉黛,眉頭隱著一顆硃砂痣,配著黑巧似桂圓核的瞳,眼波清澈,簡單純真,宛若不諳世事的豆蔻小女。
“我、我不是來偷花的”抬眼與元祈對視,女子立即紅了臉。卻連忙頷首要走,輕聲向後喚道,“含、含夏,走了”便低了頭,拉上身後的粉衣女子離開了。
元祈只覺陌生,“這是”
“小姐、小姐!”離了桃林,喚作含夏的粉衣女子急忙拉住自家小姐,“怎麼了?總是不理我”
“沒有”抬臉,臉上有淺淺緋紅。
“哦!”含夏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我也覺得剛才那人長得可好看呢!”
“那、那又如何?”女子停下,笑,“不知道皇上的相貌是如何我覺得,應該比那人好看”
“小姐!您進宮一年多了,到現在居然連夫君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這算哪門子皇姻啊!”含夏是越想越氣,“倒不如我們回去好了!”
“想得倒美!我們倆什麼也沒有,怎麼啊!”還沒來得及說完,女子不知被誰猛然撞了一下,一個站不穩就跌倒在石板路上。
哭聲隨即傳來——卻是在另一個方向。
含夏連忙扶起小姐,兩人同時轉眸——假山前亦有一女孩兒跌倒在地,好像還有些擦傷。
“你還好吧?”連忙前去扶起她,不想竟被她狠狠推開,
“誰教你擋在路中央的?!好狗不擋道!讓開!”
“小丫頭片子你罵誰呢?!”含夏就是見不得自家小姐受氣,立即擋在黃衣女子身前,和那女孩兒槓上了,“分明是你先撞的人,哪兒輪得到你罵人呀?!快給我們家小姐道歉!”
“不要!”女孩兒櫻唇嘟得高高,一副不放她們在眼裡的模樣。
“公主!”正當含夏準備“修理修理”這小丫頭時,一個青衫女子急急跑來,忙將女孩牽到一邊,柔聲相勸,“晴兒聽話,先回去上藥,晚些時候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可她”女孩兒還是不太甘心,和不遠處的含夏大眼瞪小眼。
“二哥要是知道你受傷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