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拼裝到了尾聲。“有些地方被我作了調整。”安裝完畢後,阿哲端在肩頭,用它瞄準不遠處的那群人。
青劍嚇了一跳,驚叫:“你想幹什麼?”
“你以為玩具弩箭能射得死人嗎?”阿哲輕笑出聲。
青劍這才略略放心,為自己的緊張抱歉的笑了笑。殊不知,阿哲心中沒說出的後半句話是:“今天就讓你開開眼!”他食指輕輕釦動板機,用不出聲的口語念道:“去死吧!”
一支弩箭帶著尖銳的嘯聲劃破空氣朝目標射去,它擦過岱伽的頸側,嗵的一聲牢牢的釘在後面的樹幹上。
眾人都被突然冒出來的箭嚇了一跳。岱伽開始還沒有什麼感覺,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劃過脖子時,手一摸立刻沾到一片粘乎乎的液體,低頭一看,滿手都是鮮紅的血。心神瞬間恍惚了一下,很快脖子有痛感傳來。
大夥見岱伽受傷了,頓時混亂起來。一半人圍上岱伽檢視傷勢,另一半人則相互吆喝著朝射箭的方向衝來。
阿哲把弩箭往包裡一揣,叫上青劍說了句:“快走!”兩人跳下臺階,飛快撤離折遷區。
岱伽的同伴們趕到現場搜遍周圍所有掩體,沒有發現目標,而那個時候阿哲他們已走在回去的路上了。從拆遷區那裡回來,青劍的神色不太好,一直沉默的沒有作聲。阿哲瞄了他一眼,猜想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很殘忍。
“我只是想嚇嚇她,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想殺她吧?”阿哲故作輕鬆的問。
“我看到那支弩劍釘在樹上,那力度足以射死人!你明知那不是玩具!我叫你幫我,並不是要你殺人!”青臉口氣很不悅。
“我也很意外,這不能全怪我。再說,我槍法一向不準,你也知道。我怎麼會想殺她呢?”阿哲分辯道。話雖如此,可回到家後,阿哲馬上丟掉了一臉天真的笑,從包裡取出弩箭看起來,一邊不滿意的自語道:“一定是瞄準器有問題,還得再改進一下。”
盡職的保鏢莫奈
岱伽只是被弩箭刺傷一道口子,雖然看上去血流如注有些恐怖嚇人,好在並不太深,也沒有傷到動脈。羅斯拽下領巾給她圍在頸項間,搜尋的人回來了說沒有發現可疑人。
最後,一夥人憤憤然的回去了。岱伽覺得很窩心,即沒有救到阿水也沒有看到任何人,結果被人放冷箭打傷自己。
她猜不到這件事跟阿哲有關,只是一心認定是對方學校的人報復他們連日來的偷襲才這樣做的。
回去的路上,她不言不語。羅斯還以為傷得重,想帶她去醫院,岱伽沉默的搖頭,堅持要回家並且謝絕了羅斯想送她的好意。跟夥伴們分手後,她騎了機車回到白屋住處。
她已經習慣了同雷廷住在一起,不過他多半時間都不在家。岱伽進了門,把揹包丟在沙發上,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她就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池中了。頸部的蟄痛令她難以忍耐,索性緊咬牙關將傷口也浸到熱水中。
熱水一觸及傷口,她不由的痛撥出聲,手按住傷口不住的倒吸冷氣,剛凝固的傷口被熱水衝開又淌出血來,順著胸前流下來。
額頭滲出密集集細汗,她伏在浴缸旁等著一波眩暈感過去。
這時,浴室的門猛地被人開啟,莫奈出現在門口,他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只是飛快望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岱伽的指縫中不斷有血滲出,她緊皺著眉頭,咬牙忍痛道:“我傷了脖子。”
莫奈飛快的掃上一眼,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快步走了進來。當看到岱伽光裸的胸前那一片血,立刻撥開她的手,頸部滿是血跡看不出傷勢如何。莫奈將浴巾取下,放入冷水槽中浸溼,溼淋淋的蓋在岱伽頸部,揩去血,露出那道長長的傷口。
莫奈舒了口氣,彷彿這傷口比他料想的要輕多了。他繼續用乾淨的溼浴巾蓋住傷口,一手把岱伽從浴盆中拎起來。
一扯動傷口,岱伽痛得直咧嘴,“我很痛!”
“那算不了什麼。”他輕描淡寫的用浴巾裹起岱伽,一把抱起來,來到岱伽的房間。
失控的雷廷:誰也不該碰你!
一扯動傷口,岱伽痛得直咧嘴,“我很痛!”
“那算不了什麼。”他輕描淡寫的用浴巾裹起岱伽,一把抱起來,來到岱伽的房間。
岱伽躺在床上,頭向後揚著,讓莫奈處理傷口。莫奈是個性情沉穩可靠的男子,技術嫻熟的為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表情淡淡的,目光一直專注的停留在傷口一帶,不該看的地方一眼也不跑偏。岱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