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鑲嵌的眼睛,飛舞的羽毛如髮絲般柔細,巧奪天工得讓人覺得此物非人間所有。
在現代,手工製作退化的年代,這種東西,早已絕跡。
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一晃即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隻髮簪,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沒有,絕對沒見過,不然她怎麼可能沒有印象?
可是,那一瞬間熟悉的感覺又從何而來?
“神醫,神醫”宮女的呼聲由遠及近,短短几日,她已經從名醫上升到神醫了。
“何事?”合上手中的蓋子,問道。
宮女興奮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六皇子六皇子他,像是要醒了。
幻雪忙一路奔跑至端木昊臻床前,只見他嘴中喃喃說著什麼,手指微動,似乎快要醒過來的樣子。
忙搭上脈搏,確實快醒了,但是不是現在,他只是在做夢了而已。
剛要轉頭吩咐,只聽門外太監一聲長喝。
“皇上駕到~~!”
皇上來了,就連幻雪也得跪地行禮。
一雙明黃的靴子出現在眼前,“都起來吧。”
“謝皇上。”
幻雪抬起頭,一個約莫40多歲的老者,身著明黃色的龍袍,龍紋隱繡,40多年的風霜並未在這個君王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可遮掩的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幻雪大多時候僅靠一雙眼睛便能識人善惡,她不禁有些遲疑,擁有這樣的智慧,說他是不能明辨事理的昏君,誰信?
“六皇子現在如何?”望著這個敢直視他的女子,端木尚儒有些不悅,淡淡的開口
饒是淡淡的語氣,仍給了幻雪些許壓力,這便是君王氣魄,面對君王,不管是否畏懼,仍然不能像對待普通人一般。
“已經無礙,繼續服藥醫治,五日之內就能醒來。”
“嗯。”端木尚儒隨口應了一聲,隨後看了看幻雪,許是因為如此年輕的女子卻比他的御醫們都除中,出乎了他的意料,眉頭稍皺了皺。
“你叫什麼名字?”
“幻雪。”
幻雪端木尚儒沉吟著。
“你跟朕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對峙御書房
“端木昊彥現在何處?”一進御書房,端木尚儒就揮退了下人,問道。
幻雪不禁再次打量著端木尚儒,不會吧,皇上認識她?他從哪得知的?莫非是太傅?
對,肯定是太傅,如果皇上知道她,肯定不會是安慶王那個瘟神說的,如果是由太傅的口讓皇上得知,她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太傅鐵定是撿著好聽的說。
“皇上想做什麼?”壓力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間,誰都怕皇上,他是生殺之主,可是她不怕。
端木尚儒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問過,愣了愣,“朕問話何時需要理由?”一派理所應當的口氣,彷彿回答他的話就是天經地義,不愧是天之驕子。
“當然需要理由,如果是要殺他,大可不必,他已經剩半條命了,不勞您動手。”她在試探他,如果他尚且有一絲不忍,她們還有希望,如果他只是想把昊彥找出來繼續折磨,就是說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她就乾脆帶著昊彥走得越遠越好。
她的視野遠比古代人開闊,如果昊彥喜歡治國,大不了換個地方打天下,反正地球大得很。
仔細注意著端木尚儒的神情,似乎沒有看到一絲破綻。
在位數十年,端木尚儒的城府已經深不可測,只要他不想讓人猜透,旁人就絕對一絲都看不出來。
“他現在還在燁城?”
“無可奉告。”
旁敲側擊?沒用,幻雪也是玩心理戰的行家,套她的話,比登天還難。
端木尚儒看著這個在他面前仍然不卑不亢的女子,多年識人辨心,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女子是真心在保護著端木昊彥,否則,端木昊彥早就死在刑部大堂了。
但是,天生的威儀如何容得下有人如此無視他的威嚴存在?
“朕的親子,朕就不能知道他究竟在哪?”端木尚儒惱怒了,他的兒子,如今一個外人居然不讓他知道他的兒子在哪?
“你如果把他當成你的親子,你就不會落得連他的下落都不得知。”幻雪的聲音也大了些,如果他對昊彥不那麼狠心,如果稍稍留意一點,也不會讓昊彥孤身在外吃盡了苦頭。
更深一步說,被貶,中毒,入獄,追殺,就算不是他授意,也是他的疏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