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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昊彥因母親出身低微,對於儲君之位本無競爭力,但因屢次立功,可想而知會招來有心之人的排擠和陷害,這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被貶仍然遭人迫害,完全是出於斬草除根、高枕無憂的考慮,如此看來,陰謀的利爪早以伸向端木昊彥,日後的生活恐怕就不僅僅是下毒那麼簡單了,她必須儘快行動起來,抓緊,否則,一旦大勢所趨,他們將毫無招架之力。
縱然知道陰謀重重,甚至知曉陰謀幕後的主使者,但仍然不能輕舉妄動,這個世界沒有能替她善後的人,她的每一步必須經過深思熟慮。
否則,所有與端木昊彥相關的人將萬劫不復,連在冷宮中的端木昊彥的母親想必也不能例外。
端木昊彥述一直不語,他已經沉寂了三年,三年裡,他無數次想重新振作起來,但總是力不從心,那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深深的折磨著他。
皇子的血統所帶給他的驕傲讓他無法也不可能選擇放棄生命,但當一個人無論如何無力迴天的時候,那種想掙扎也無所奈何的時候,他的內心煎熬是任何人也無法體會的,他說服自己活著,哪怕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哪怕等一個或許莫須有的契機。
面前玲瓏如精靈般的女子,最瞭解他的人僅是剛認識半個月,會心疼他的人居然只是初相識,這是上天賜給他的精靈嗎?
可是,他如何保護得了她?有朝一日,大難降臨,覆巢之下無完卵,精靈將被折了羽翼墜落凡間任人踐踏。
想到這,他的心猛的抽緊,不,決不能讓這一切發生。
他寧可死,也不願看到幻雪染上塵垢,她是那麼完美,完美如極珍美玉,就連他都自慚形愧不敢觸碰,怎能容他人凌辱。
“幻雪,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作為一個揹負罪名的皇子,恐怕永無翻身的機會。風雨欲來,動亂之下難逃一死,如今我已是自身難保,更無法護你周全,不要再被我牽連了,找機會離開吧。”
你的命是我的
幻雪的臉有些陰沉,徑直走到書桌旁,伸手摸了摸,紅木打製的厚重案桌,經過加工也堪比堅硬如石。
“昊彥,”她舉起手,掌成刀狀,運足了力道,向桌面砍去,噌的一聲,厚重的桌面居然被硬生生切下一塊桌角,對上他驚異的眼神,“我不需要你保護。”
端木昊彥知道她是有些功夫的,但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厲害,而且她沒有內力,就連有內力的人要做到這一點沒有四五十年的修煉也是做不到的,她年紀輕輕,怎麼做到的?
“每一種物質構成都有自己的弱點,只要找準了弱點,沒有內力也可以輕而易舉辦到。”幻雪知道端木昊彥在想什麼,但解釋起來太麻煩,也未必能解釋的透徹,乾脆一語帶過。
“你還有得選擇,要麼振作,要麼死。”
一語直刺端木昊彥心中,已經認命了嗎?
眼前的幻雪,前日有傷在身時的柔弱模樣不知何時早已蕩然無存,如今整個人散發著藐視天下的冷漠,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輝,只是那眸中散發的對生命的漠然讓人不由心寒。
他早知道幻雪不簡單,但今日看來,此女子並非常人。
一瞬間,他彷彿從幻雪的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他曾經也是這樣站在姜國都城的城牆上,看著腳下殺聲四起,血流成河,曾經也是這樣站在千軍萬馬面前,藐視天下蒼生,那種唯我獨尊,神擋誅神的氣魄,竟在這幾年磨損殆盡了嗎?
就這樣低頭任命,任人折辱悄無聲息的死去?
他身上流著皇家的血,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大好山河敗送在那些無能的兄弟手中?他還有何顏面再見當年愛戴他的將士百姓?
屋內靜悄悄的,似乎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氣氛中,兩人的心卻是如翻山蹈海。
端木昊彥已經立在窗邊許久,猶如一尊雕塑,任憑風起吹亂了鬢邊的發,看不出心中的波濤洶湧,回想著此生二十多年的經歷,彷彿一切盡在昨天,自己已經頹廢了如此長的時間啊,整整三年了,哪怕沒有被人下毒,恐怕夜夜也不得安穩。
想著當年臨行時母親的悽悽淚眼,想著當年領兵出征時的意氣奮發,想著當年凱旋的光輝榮耀,不,他不能讓這一切僅僅成為他閒暇悵然的回憶,他不能看著國家落入奸佞小人的手中,以卵擊石又何妨,螳臂當車又何懼,這是他的國家,為了東華國萬萬百姓,死又何妨?
回首,牆上掛著一張年少時曾寫下的“物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