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奏摺,繼續觀閱,分毫沒有將目光停留的打算,卻真真應了那句:女有意,郎無情。
曾是慶王嫡福晉現如今以是後宮主位的王琳心中雖有千千結,面上卻仍舊還是一片賢良淑德平靜無波:“皇上,臣妾見您這幾日操勞,有些掛念,晚間我親自燉了些補品,皇上多少喝些,國事為重,皇上您的身子也該多些重視才是。”
說著,自有尾隨皇后娘娘的宮女秋玲將補品遞上前,見皇后親自端起補品欲上前孫德海不敢怠慢,忙伸手賠笑接了蠱鍾:“娘娘,仔細燙著,還是奴才來吧。”
王琳無話可說,也知道那人的習性,眉眼輕笑點頭算是謝過,目送著那精緻的餐具安放在她心心念唸的人面前,只盼案桌旁的男人能嚐嚐她的心意,一雙美目不敢錯過半點。孫德海哪裡會不知她的心思,只苦了他又只得強著自己的主子喝那補品:“皇上。”
祁銘琰的心事又有誰知道?接過已經遞到他面前的白瓷雕花勺喝了補品,在這深宮又有什麼真假:“辛苦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王琳已經是眉開眼笑,心中歡喜難掩:“不辛苦,只要皇上喜歡,臣妾隨時都願意做。”
“皇上,您可以告訴臣妾您想吃什麼,臣妾”
“皇后,有心意就已經很好了。”祁銘琰接了話,又喝了幾勺,但卻不再言語,而話被生生打斷的王琳自然也不敢再多言。
碗勺撞擊間的清冷,更是讓她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他們之間已經成婚兩年,但這兩年來,她卻是知道的,在他的心中從不曾有過她的落腳點。她也憤怒過,也爭吵過,但是後來她安靜了。
“娘娘,您也擔待著些,皇上登基時間還不長,舉國上下哪件事情不需要忙著,有什麼您也別往心裡去。”出了椒磬殿的宮門,孫德海恭敬的送著當今的皇后娘娘,有些事情就是該需要他做了。
“孫總管,本宮是知道的,無礙,怎樣也有兩年了,皇上也不是一天兩天這般了,我知他的心性,怪不得什麼,本宮心裡都清楚。”因一眼的相見,而不顧一切的下嫁,這些年來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性,怨不得,都是自己選的不是,心甘情願。
“噯,娘娘是個剔透的人,奴才自是有些多餘了。”
“孫總管這是哪裡的話,本宮自來都是心裡明白,你對本宮的幫襯本宮都記著,皇上皇上向來不喜人親近,也就你是個最近的人,現如今正是勞心傷神的時候,皇上的身子本宮就託你多上心了。”
“娘娘說的,盡心侍奉主子那是奴才的本分,現如今娘娘的交代奴才定是會更加勤勉些。”
話以至此,王琳不在言語,端莊嫻雅的道了聲:“孫總管回吧,本宮這就走了。”
“恭送娘娘。”低頭目送著那漸漸行遠的身影,這樣的國之母誰人能生出厭惡的心腸?
孫德海重重嘆了口氣,孽緣,這許就是孽緣。
作者有話要說: 無力了。
☆、胭脂淚痕為誰落
“娘娘,您要是心裡不痛快我們就去詹菊堂看看菊花去,前些天剛培育出了幾種罕見的顏色來。”眼見著自己的主子面色不是多輕快,貼身宮女秋玲想讓自家小姐做些別的轉移注意,從做了福晉的這兩年來,她的小姐都是怎麼過來的她心裡怎會不清楚。
只是,聽了她的話王琳卻展唇苦澀的笑了:“秋玲,不痛快,若這都能不痛快,那以後的日子我們要怎麼過?”
“主子”能被選來為小姐陪嫁,現如今更是同入這宮門,秋玲又豈是愚笨之類,現在天下都已經變了,她的小姐已經不再是王府的福晉而是堂堂的一國之母,那個總是摸不透的王爺也已經成為站在天下最高點的人,這後宮的花園裡早晚都會開滿更多的花朵,環肥燕瘦,不痛快現在他們最該學會的就是忍受接納那些不痛快吧
“怎的,不是要去看詹菊堂的菊花嗎,愣在那作甚?”王琳拉了怔在那不動的秋玲,知她心裡計較,不由笑了,踩著由大青石鋪設而成的地面,向著那所謂的詹菊堂而去。
她還是記得詹菊堂的,尤其記得那個美豔傾城的仁顯皇后,在這一生之中她最羨慕的女子莫不過是她。即便在皇宮內院,但君王卻只飲用她一瓢,他們雖是帝后,但卻過著最尋常百姓家的夫妻生活。她雖嫁了一個病弱的夫君,也只有短暫的三年相伴,但那也已是地久天長,即便是那最終的歸宿也是‘生你我相守,死你我亦相隨’。
這詹菊堂也是孝謹皇帝贈與仁顯皇后的不是,那幸福溫暖的笑容她至今扔記憶猶新,哪怕只是一點點,她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