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寸步不離的看著就真的連男女授受不清都丟一邊的死盯上了。冉冉撐起身體,一面呲牙裂嘴吸著涼氣,一面淚眼八叉地往那些猙獰的傷口上倒藥。這橫七豎八的傷口只怕要在冉冉的冰雪肌膚上留下永久的疤痕了。
“唉——”冉冉長嘆一聲倒進枕頭,臉上的淚水頓時把枕面打溼了。仇人安然無恙,自己反倒搭進來了,不知道姬君長生要怎麼處置自己,如果處死還好,如果不是
姬君長生留著她命是不會是為了要折磨她吧。冉冉抬起煞白的小臉,眼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恐懼。不過這真實的情緒只停留了一個眨眼,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然換成了小小的邪惡,冉冉蹙著眉心,心裡默默地開解著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來之則安之。姬君長生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就不信你強到一點兒弱點都沒有。”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蘇冉冉自然不是什麼君子,可能連好人都談不上,但是她贏在比姬君長生年輕,就算什麼也不做,幹使命來靠也能靠到他死。
床上躺了三天,冉冉的身子越睡越乏,心情也越來越煩悶。可是那個鐵焰好像性子極好,不但沒有不耐煩,反而變本加厲的注意起冉冉的生活起居。就連解個手都要守在屏風外,有時冉冉解手的時間長點兒他甚至不避嫌的探進腦袋,搞得冉冉氣得一邊跺腳,一邊咒罵他下流無恥。至於然後嘛,基本就是冉冉牽扯起渾身的傷口絲絲拉拉地疼起一片,而鐵焰就跟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該品茶品茶,該看書看書。
正文 第43章 竟敢聯合外人偷本王東西!(10)
七月的天氣一到中午就異常悶熱,冉冉穿著單衣倚在床邊拼命的揮動著扇子,手臂上的傷口頓時在白色的長袖上惹起幾絲血痕,黏糊糊地貼合著衣衫與肌膚。
“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冉冉對著鐵焰喊道。
鐵焰從書卷中抬眼瞄了一下冉冉,目光微微流轉像是在思考什麼,然後合上書卷,起身推開房門,門口伺候的家丁立刻恭敬的奔了過來,鐵焰對著他比劃了幾個手勢後就關上了門。
“是太監就罷了,還是個啞巴太監,難怪在宮裡待不下去了”冉冉刻薄的嘟囔一句,聲音不大卻剛好讓鐵焰聽個清清楚楚。冉冉本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姑娘,只是鐵焰招惹到了她的底線,讓她糗得顏面全無,所以說話句句帶刺,唯恐不是字字見血。
鐵焰也不生氣轉回到原處繼續看他手裡的醫書。那安靜的模樣與煩躁的冉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洗澡你也要看嗎?姬君長生他是存心的是不是,特意派你來氣死我的是不是?好,好,你看吧,本姑娘不怕你這個假男人!”差點氣結的冉冉一邊說,一邊真的就當著鐵焰的面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命都不要了,清白的名聲算什麼。
鐵焰的目光絲毫沒有躲閃,細細地看著冉冉身上的每一道傷痕,他才沒興趣看冉冉洗澡,只不過想確認一下她身上的傷是不是可以沾水而已。
“嘶——”傷口沾到水還是那樣鑽心的疼,不過相比姬君長生抱她跳進浴池那次已經好多了。冉冉揪著眉頭朝身上輕輕的撩著水,雙眸仍然一瞬不瞬的盯著鐵焰,滿腔怒火在他那毫無冒犯之意的神情中漸漸消了一半。
算了,他也是聽命於主人,況且又啞又殘的,也是個可憐之人。冉冉想著想著,暗自嘆了一口氣,不再怒視鐵焰,專心洗澡了。
“哐——”廂房的門被人踹開,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來人是姬君長生那個敗類。
鐵焰腳下疾速移動,探臂夠下屏風上的白衫,手腕一抖,甩向了浴盆中的冉冉。
“姬君長生,你都是用腳開門的嗎?”冉冉挺身出水抓出長衫,遮住身體的一瞬間姬君長生已然踏到了屏風的入口處。
姬君長生看到浴盆中的冉冉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眉頭一挑,假裝興師問罪道:“蘇冉冉,你膽子不小哇,竟然敢直呼本王的姓名。”
“治罪是嗎?隨便你,是殺是剮,還是灌了媚藥丟大街上本姑娘都奉陪。”冉冉豁出去了,她的賭注好危險,因為很不巧,它只能是姬君長生摸不透的心。
“那些不適合你。本王剛下的命令已經把你降為最低等的女奴了。鐵焰你的任務結束了。蘇冉冉,明天你就開始伺候本王的一切日常生活!”姬君長生交代完畢,朝鐵焰使了個眼色,然後大步一擺,冷傲地轉身離去。姬君長生心情大好,笑容爬上唇角都不自知,腦海裡滿滿的都是冉冉驚訝的模樣。
正文 第44章 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1)
話說這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