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鯉輕輕的站在她身後,他們身上的綵衣,在風的吹襲下,咧咧作響,看著那美麗的海鷗,在海中偶爾飛過,他眯起了眼,“非花,喜歡海麼?”
非花蹲下身,手撫著腳下的細軟沙粒,柔柔的,太陽而烤的非常的暖,還有芳香的氣息,一鬆手,任那細沙散在海水上,一下子沉在水裡,還有青魚上來追逐,非花笑了笑,沒有回望落鯉,“喜歡海。這裡的海很美麗。”
落鯉的心,因為非花的答案,而瘋狂的跳動著,看著她的發,在風中揚著美麗的曲線,看著她與青魚嘻戲的和諧話畫,“那你願意。”
他還沒說完,非花卻明白了,心中有過太多的複雜,她站了起來,回望落鯉碧色的眼睛,看著他眼中濃濃的期待與狂喜。
“但我不屬於這裡,我希望你能送我回去。”終於,她還是殘忍的說了出來,她不屬於海,海只是她的夢,夢醒了,她還是身在大陸。
落鯉驚的後退幾退,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喜歡的話,就會留下不是麼,為什麼她要求他送她回去,不,不該是這樣子。
“我不會放你回去,你會屬於海,會一輩子在海的保佑下度過一生。”落鯉說完,不想再看非花明亮的眼眸,他怕她拒絕,他不想她拒絕,飛身而去,他任海暫時把他藏起來,他要留下她,不管她願不願意。
非花一怔,生出無比的無力感,看著海久久不動。
言馨上前她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島上也有猛獸出沒,她制的外袍,都是柔軟無雜色的大裘,既輕軟又舒適,是落鯉親自讓人做的外袍。
言馨望著落鯉訊息的方向,眼睛微潤,“非花,留下吧,他值得你留下。”
海的夢想
“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像我這樣滿身血腥的人。”非花回答完言馨的話,在言馨怔愣中,轉身走向島的另一邊,島上的風景,她還沒好好的欣賞過。
只是這次,輪到非花瞪大了眼,前方倚在子語花樹下的男子,搖著他的羽扇,正隨著風的方向眯著眼。
聽得她到來的腳步聲,眯著眼睜開,望著非花時再彎了起來,他的笑帶著狡黠,讓人覺得怵然,“非花,好久不見。”
他旁邊站著與他一樣出色,卻不如他那麼張揚,扎著書生的方巾,一身白袍,正經挺立,自有儒雅內生,看到非花,微點了點頭。
他們後面的清越,微蹙著眉,打理著主子,被風吹亂的衣服,別提多忙,小小的臉,已經皺成了包子。
正是杜斌與克莊等三人,這三人怎麼會出現在深海,還一副賞景的悠閒模樣,哪天把腦袋賞搬家了,他們就永遠定格了。
非花覺得天邊有烏鴉飛過,散起一地的烏黑羽毛,為什麼會出現那麼詭異的情況,“你們怎麼進來的,這裡可是主島。”
杜斌扇著他的扇子,還是沒骨的軟著,歪著頭想了想,說起了讓非花冷汗不止的輝煌過去,“怎麼進來的呢,我想想,就在海中的第一天,突然就下了場大雨,然後,咱們的大船就翻了,所有人都喝了滿滿的海水。”
非花倒吸一口氣,看向他平坦的小腹,只聽的杜斌繼續悠閒的道,“然後呢,我們就游到了一個孤島上,自己做了小船,又開始在大海上漂泊。”
非花覺得頭暈了,杜斌繼續,“然後呢,大海無邊,方向迷失,我們迷路了,在大海上飄了半個月也不知道該飄到哪裡去。”
非花腿一軟,差點沒載倒,還好隨後來的言馨扶住了她,杜斌繼續說,“後來,我們遊了半月後,總算找到了在地圖上有的島嶼,我們總算明白了方向,咳咳。”杜斌終於有點汗顏了。
“最後,我們終於照著不清不楚的地圖,來到了主島,剛想上島找你,不知哪來的海鷗聲響起,一大群的鯊魚,就把我們三個劫下了,我們差點沒被它們吞了。”
非花只覺眼前黑暗,他們三人究竟經歷了什麼,才到達這裡,鯊魚那麼可怕的動物,他們竟然遇了一群。
沒聽杜斌再講吓去,非花追問,“然後呢?”這才是關鍵不是麼,那麼多的鯊魚,別告訴她,他們根本就忘記了。
杜斌攤攤手,挑了挑眉,沒一般人所要的恐懼,也沒有大誇他怎麼戰勝鯊魚,“然後我們就在這裡了。”
故事高階跌下來,非花一起一落,頭暈目眩之後,一股怒火在燃燒,推開扶住她的言馨,“混蛋,什麼叫你們到這裡來了,在海里翻船了,你不會游回去呀,迷路了你不會慢慢找嗎,遇到鯊魚你不會跑,平時那麼高的輕功,關鍵時刻,你們都腦子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