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意,沒有那蕩氣迴腸的愛怒,只有靜然的美好。
她內心渴望平靜,卻越來越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的無奈,她想要脫離,發現她沒有掙扎的力量,指間還在彈著。
沒有套護指的指腹早已發紅,就要破皮流血,十指相連,最痛苦不過如此,她像是沒有知覺般,彈的放肆,彈的失控。
站在院外的單離,眯著眼聽著琴聲,沒有出錯,只是感覺太不同,她的琴聲太過空白,或是太過複雜。
暗中的氣息有些放出,他早已察覺,這裡佈滿了高手,他的到來,讓他們提出了警醒,非花困於其中,該是很難受吧,所以琴,有些失控。
有顫弦的聲音,讓他的慵懶不再,他不顧一切的飛身衝入院內,進入她的內寢,入眼所見,她端坐於前,望著外面的方向,指彈過毫無停轉,雪白的手指,琴絃上滴落的血,她的手指受傷了,還在彈?
臉上寒,他拂袖過去,她秀髮飛舞,簪子清脆的碰撞著,她手下的琴絃根根寸斷,邦邦邦的不絕聲音之後,她再無可彈之弦。
她眼眸中多了憤怒,霍然站起,厲聲問破壞她琴的人,“你在做什麼?”
單君看一眼,毀了的古琴,面無表情,寒眸直逼入她心底,“無心之音,為什麼要彈,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手上的刺痛傳來,非花握緊了手,倒退幾步,聲音說不出的冷,“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單離再看一眼,斷了弦的琴,還有尤如斷了生命的非花,心中悵然,幽然道了一句,“好自為之。自殘不是什麼好方法。”
說完,他就轉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