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沒人肯娶賴上冤大頭了唄!”
他的解釋還真是相當全面啊!
高泰明掰著手指頭跟他清算:“對段漣漪來說,一則,她不缺錢也不缺權;二則,我確是英俊風流也不足以讓她無法忘懷到背叛祖宗、忘卻王室;三則,我想這世上忽略她的容貌想娶她為妻的人可以從首府排到大宋了。”
段負浪的分析用在段漣漪公主身上,顯然還是無法解釋。倍感挫敗的段負浪轉過頭來問高泰明:“那你以為呢?”
“起初我以為她愛慕我的容貌,歡喜我的作為,出於愛,想嫁給我。可昨夜宮中一敘,我發覺自己把這門親事想得太簡單了。她,段漣漪,她的手段、她的計謀、她的想法,根本不是我的心志可以判斷,進而可以控制的女人。把她留在身邊,似乎對於我們的大業有些冒險。”
段負浪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盯著他,連眉角都捎上了春風,“你娶了她,她是你的人了,所謂‘夫為妻綱’,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還不全憑你的意願——怕什麼?”
“你覺得段漣漪是那種隨便你揉扁搓圓的肉丸子嗎?”
他一句話扔回去,頓時讓段負浪無話可說。能在宮中運籌帷幄,坐鎮大局的女人,再怎麼樣也不會任由自己被隨便玩弄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娶還是不娶?”這似乎都是一個問題。
高泰明抬手喝盡壺中酒,紅著眼瞪他,“現在,這還由得我來決定嗎?”
段負浪點頭稱是,如今他那位姑母,高泰明是願意也要娶,不願意也得娶回家放那裡供著。可話說了這麼久,“你總在問她為什麼樂意嫁你,你怎麼不說,你為什麼娶她呢?愛嗎?你愛她嗎?”
“你還是先告訴我,她愛不愛我吧!”
於他,這似乎至關重要。
又一個滿月之夜。
緊接著上一個滿月之夜段素光的死亡,儲君段素徽的登基大典猝然開始。
照例是齋戒、沐浴、焚香、更衣,一切準備妥當,正是滿月當空之時。八位宗室童子抬著黑曜石鏡走進大正殿上,滿朝文武、百官將相恭敬以待。
當滿月之光柔柔地落在黑曜石鏡上,卻是大理國最驚心動魄的時刻。
段素徽,大理國第十二代君王上德帝的二子立於黑曜石鏡前,當滿滿的月光鋪上黝黑的石鏡——沒有!
什麼也沒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