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來。她癟了癟嘴。暗恨如錦果真偏心,只教自家的姑娘學刺繡,卻不教她。
總之,這一日喜繡很難過。比學那些死板的規矩都還艱難,到了晚上便回去向蘇大娘哭訴去了。
蘇大娘這幾日正為房裡頭的丫鬟,還有兒子那屋裡頭的丫鬟煩心。乍一聽到喜繡哭哭啼啼的訴苦,便呵斥道:“是你自個兒拿著熱臉貼了冷屁股,卻在我這裡哭哭啼啼做什麼!哼。有本事就讓那如錦教你真本事啊!”
喜繡緊緊的咬住雙唇,她心氣傲,自認為不比任何人差,也就是出生比那昔容差而已。想當初那昔容還得要她庇護著才能過活,喜繡便氣得很,她怎麼這麼傻。
平日她是家裡的掌上明珠,雖然年紀小。可自己的娘偶爾也會聽自己的,家裡的事情也會幫著打點。現在呢。連自己的娘都這麼說自己。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如錦來了。若如錦不來,她就不會知道,她自己原來只是一個井底之蛙。也不會知道自己這些年努力做的一切,都如天上的雲彩,一不小心就沒了。
下午過去學女紅的時候,喜繡對昔容的態度沒了上午那般要好,對如錦卻越來越粘了。繡了兩三針就問如錦是不是繡對了,繡得好不好。如錦只皺眉說比上午好了很多。
喜繡又說可以學刺繡了嗎?
如錦心裡頗有些失望,這個孩子,心太急。這本就是心細的活兒,最基礎的東西練習三五個月也是正常的,只學了半天就想刺繡?好吧,學就學吧!
如錦讓爾珠帶著喜繡一起學,可喜繡越繡越覺得力不從心,雙眼急得通紅,再看昔容那邊,已經能秀出一朵簡單的花來。
傍晚的時候,如錦也依舊帶著昔容在外面逛一圈。
來這裡已經有五六天了,昔容既然沒有事情,也是該回去的時候,明天,應該就是那個惜容來的時候吧。如錦在心裡暗暗的想。
一夜無夢,大清早的,如錦照常起身,興許是如錦的響動大了一點,昔容也跟著一起起了床。
如錦愣了半晌,才說道:“是哪個?”
“三百多年後的那個!”蘇惜容說道。她從床上爬起來,笑嘻嘻的說道:“沒想到這一次我在自己身體裡待了三天,才出現在這裡,是過了一天吧?”
“是啊,今天咱們準備回府!”如錦淡淡的說道。
“這麼著急?我還沒準備好啊!”蘇惜容窘迫的說道。
如錦看著蘇惜容說道:“等你準備好了,黃花菜都涼了。你和昔容的事兒解決不了就不回府了?我已經在這裡留了六天,不會去怕發生大事。”她的眉毛緊蹙,還有一兩個月,那雲幽雪就該生產了,還是早些回去準備比較好。
蘇惜容也瞧出瞭如錦可能有難事,便不再說話,聽如錦的安排。
蘇大娘乍一聽如錦要帶著蘇惜容回蘇府,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這幾天家裡因為幾個貌美如花的丫鬟忙透了。還因為有如錦在,不敢拿她們作伐。好在自己的男人老實,沒有看著幾個漂亮的姑娘就收到房裡。可兒子房裡頭的那三個卻
眼瞧著自己的兒子每日與三個美嬌娘玩耍,蘇大娘的心都快碎了。
不過人家都要走了,蘇大娘也不敢攔著讓如錦把這六個丫鬟帶走。苦楚只能往肚子裡透嚥下去。
蘇惜容多瞧了蘇大娘幾眼就上了車,反正先前受苦的不是她,對這位蘇大娘,也就是本尊的姑婆,沒什麼太大的怨恨。不過她覺得如錦表現得實在是太平靜了吧,好歹人家把蘇府的姑娘虐待了這麼多年。
等如錦上了馬車之後,蘇惜容便扯了扯如錦的袖子,低聲說道:“你怎麼就不給那老女人一點顏色瞧瞧,實在是太不平常了。”
如錦哂笑,“我要怎麼給她顏色瞧?”
惜容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說道:“她,還有他們一家子都欺負了你小姑子哎,你就沒有一點憤怒,或者其他的表示?”
如錦認真的說道:“憤怒了,可這跟我確實沒什麼關係。我憐憫蘇昔容,但也不會為了蘇昔容讓董七一家子都毀了吧。我的任務是把蘇昔容帶回去給三太太,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蘇惜容倒吸一口涼氣,這人實在是太無情。
雖然她不瞭解宅子是個什麼樣兒的,但是常年在網上看什麼宅鬥小說,也對那深宅大院忌諱得很。興許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確實需要無情。
可蘇惜容怎麼看,也覺得如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啊!實在是想不通。
如錦沒有在意蘇惜容的驚詫,笑了笑,便閉上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