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慕古吟語氣之中竟有一絲傷感,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眉間升起一抹悵然。“當年,若是老夫能儘早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慕老無須掛念此多,先生現在過得很好。”青芒說著嚮慕古吟安慰一笑,不由分說上前將他扶起,連連道:“好了好了,既然慕老自己都說現在不用擔心,那就不要再想了,早些歇著吧。說不定過兩日,洵王殿下就要請您入宮商量此事了。”
“哈哈”慕古吟連連笑了笑,由她扶進屋內。
黑暗中,一道玄黑色影子一閃而過,山莊裡的下人警覺地四下裡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便放心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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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深夜不眠,不知是為何事所擾?”半空裡傳來一道輕靈的女子嗓音,淡然清越,話音剛落,那道玄身身影便輕輕落在軒外,落地無聲。
陌縉痕回身,只看了她一眼,嘴角便挑出一抹清笑。“深夜不眠,自是待佳人前來。”
“哦?你知道我是誰?”
“人如音,音如琴,琴如鈴。早聞玄音姑娘琴藝一絕,不知在下何時能有幸得以一會。”陌縉痕淡淡地說著,眸底神色卻是真誠無比,不帶絲毫戲謔。
聞言,玄音微微一驚,定了定神而後笑開,揭去面上面紗,衝陌縉痕莞爾一笑。“先生果真聰明,難怪衣主放心先生一人留在京中。”
“呵呵,姑娘也非常人,既是能穿過衣凰佈下的種種陣法,姑娘當真也是奇人。”
“先生謬讚,玄音不過是依著衣主曾經的指點走來。”玄音說著四下裡看了一眼,又道:“此番前來找先生,實是有事請先生幫忙。”
陌縉痕眸子微沉,負手道:“紹駙馬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此事頗為蹊蹺,有一點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何事?”
“洵王為何會跟蹤紹駙馬?”
“這”玄音怔了怔,想了片刻,搖搖頭道:“這一點玄音倒是不知,也猜不出。我此番前來是受澤王殿下所託,給先生帶來一封信,紹駙馬說先生看了信,自會明白一些事情。”
她說著從懷中取出兩封信交到陌縉痕手中,陌縉痕將自己的那一封拆開,細細看了好幾遍,雖看不清其神色,卻能感覺到他情緒瞬息萬變,時而欣喜時而憂慮時而憤怒時而疑惑,最終他似是明白了什麼,沉沉點了點頭。
“竟是如此”輕輕唸叨了幾聲,他回過身定定看著玄音,道:“姑娘的流星鳥可在?”
“在。”
陌縉痕點了點頭,轉身大步走入屋內,提筆疾書,而後將信交給玄音道:“勞煩姑娘用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皇上和衣凰手中。”
“先生放心,玄音一定辦到。”
她接了信在手,正要離去,突然只聽得身後一聲帶著遲疑的喊聲:“月妃娘娘”
玄音頓然一怔,回過身詫異地看著陌縉痕,見陌縉痕也正用思量的目光看著她,那種似要將她撕開看個究竟的審視目光,讓她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她不由想起多年前那個溫潤如玉的他,清雅淡泊如風如水,而今,卻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如今的他,有些慵懶的氣勢中帶著不可忽視的凌厲與犀利,而那洞察一切、看透一切的目光,讓所有所有心思與隱瞞都無處遁藏。
“先生。”沉吟良久,玄音方才淡淡開口,笑得清麗,“玄音是大宣皓月公主,是月妃娘娘,可也是鳳衣宮玄座弟子玄音。”
“那今日,你是以什麼身份前來?”
玄音淺笑,道:“我奉衣主之命而來。”
陌縉痕不語,沉吟半晌,而後笑開。
“也真難為她,膽敢撇下這麼大的宮殿,就這麼一走了之,而且,將你一人留在京中。更重要的是,不過是澤王一言,你便將其當做衣凰之命,這般盡力盡力完成。”
玄音微微搖頭,眼底卻是預設。“她就是有這樣的能耐,讓你不得不信服,不得不服從。”
陌縉痕接過話道:“她那番敢睥睨塵寰、目空一切的魄力,足以震懾天下人。”
玄音笑道:“先生何必這麼說?先生不也是這樣的人?逝者已矣,往事已過,今後的路途漫漫,先生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陌縉痕卻搖了搖頭,與玄音對視良久,緩緩抬起手。卻被玄音一個旋步上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