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處孤軍奮戰、孤立無援的境地嗎?”
“你住口!”此時南詔王早已怒極,早已無心聽他解釋,伸手直指隱呈面門,“當日孤王念你還是個孩子,稚子何辜,想著你有一日能做些什麼來彌補你們段家的罪孽,卻是沒想到你竟是到了這時,突然反將孤王一軍,孤王當日真是看錯了你!”
“王!”隱呈扶劍而跪,神色鏗然,不卑不亢,“王能屬下有機會再回到公主身邊,護在其左右,屬下萬般感謝,來生結草銜環也無以為報,只是屬下認為這事兒再怎麼瞞下去不是辦法,今日就算是王要殺了屬下,屬下一樣還是要說,王這般對待公主,不是疼愛,而是要害了公主”
“譁——”隱呈話音未落,突然只覺眼前一道刺眼亮光閃過,一抬頭便見南詔王伸手拔出一旁的劍,劍尖直指隱呈咽喉。
“你別以為孤王當真不敢殺你!而今蓮兒有天朝皇帝的寵愛,孤王心裡最大的石頭也算放下了,以後,孤王的蓮兒再也不需要你的保護,孤王現在便取你性命!”言罷,舉起長劍,狠狠一劍砍下。
“住手!”一聲厲喝從門外傳來,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南詔王與隱藏全都詫異地瞪大眼睛,回身望去,而就在隱呈回身的瞬間,一道身影便撲將而來,將他扶住,而自己則背對著南詔王砍下的長劍。
劍刃在距離蒙蓮一寸處停下,身後,南詔王嚇得臉色蒼白,而隨之站起的隱呈更是驚恐萬分,低頭去看蒙蓮,卻見她的臉上幾乎不見血色,四目相對,隱呈心底驟然一凜,似是發現了一絲熟悉的光芒。
“公主”
“父王!”蒙蓮將隱呈護在身後,自己面對南詔王,神色凜然,“父皇這是要殺死孩兒的救命恩人嗎?”
南詔王濃眉一蹙,喝道:“蓮兒,你瘋了,他是段家的人,你母后當年”
“錯了!”不等他說話,蒙蓮就狠狠一跺腳打斷了他,兩行清淚順頰而下,“錯了,都錯了,事情不是這樣的”
聞言,南詔王一臉疑惑,隱呈卻突然瞪大眼睛,一把抓住蒙蓮的手臂,驚呼:“蓮兒”
“隱哥哥,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母后藏在錦盒裡的密函,你已經看到了,對不對”蒙蓮淚如雨下,拼命搖頭,而後抬首看向南詔王,“父王,當年的事情,你們都弄錯了,真相併非如你們所知那日我隨母后前往段府,母后攜上了那隊碧雕小人兒,父皇難道還不明白?母后那只是要找段叔叔為孩兒和隱哥哥定下親事。那日母后剛到,段叔叔他們就將我和母后領到裡屋。那日,真正不服削權之策的人是段氏門生,他們逼著段叔叔反了父王,可是段叔叔不願,卻是不想就在他們還未離去之時,我與母后到了段府那日,段叔叔他們一直努力保護我和母后,可是雙手難敵四拳,他們又怎麼是那麼多人的對手?最後是隱哥哥趕來救下了我,可是,可是母后”
南詔王驚得瞪大眼睛看著蒙蓮,良久方才聲音顫抖道:“蓮兒我的蓮兒,你都記起來了?”
“父王”蒙蓮垂首擦去眼淚,聲音哽咽,“孩兒都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三百一十八】朝來寒雨晚來風
蓮妃重病,又於興華宮的觀雲閣上不慎失足墜下,傷了筋骨。
眼下清王中毒未解,皇后失了龍嗣,加上蓮妃這一鬧,宮中已然是人仰馬翻。在外巡訪民情的洵王被急召回京,澤王與十四王爺亦從旁協助。
莊福宮內一片沉寂,只偶爾有碗勺碰撞的聲音傳來。
貴太妃靠著床欄坐著,臉色蒼白,眼角眉梢盡是舒展不開的濃濃愁雲。床邊一名身著素色羅裙的女子正一勺一勺地給她喂湯藥,而那女子自己的臉色也不是十分讓人放心,面容憔悴,卻還要強撐著笑臉迎人。
“咳咳”
“衣凰”又聽得她垂首一陣輕咳,貴太妃終於忍不住太息一聲,道:“你就別再為本宮擔憂忙碌了,本宮這病你治不了”
“怎會?只要是病,就一定能治得了,只要能找到病因所在,對症下藥,必能藥到病除。”
多時不出清寧宮門,衣凰今次這一出現,當真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除去多餘、繁重的華服髮飾,一身水色裙衫,外罩一件淡青色的長絨外衣,只在後面挽起一個簡單的髮髻,以一株瓊花髮簪作飾,淡雅清幽,略施粉黛,面容雋秀,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瀰漫在四周,讓人心下一陣清爽。
眾人只覺似乎又見到了數年前那個刁鑽機靈的清塵郡主,清新俊逸,瀟灑脫俗。
永德宮出來的人幾乎都記得那日,小世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