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好之一就是吃,遲早也是瞞不過你的。”
衣凰抬眼瞥了瞥他,不再搭理他,一扭頭把目光投向船外。
不遠處,一艘船正緩緩駛來,船隻並不算大,長約五丈,寬約兩丈,高約一丈,船頭有兩名玄衣護衛執劍站立,中間的甲板上一名素以女子正抱琴而坐,纖指輕撫琴絃,幽雅的琴音緩緩流出,淨澈通明,聞之心中一陣舒暢。
衣凰眼中流出一絲贊意,看了看身側的兩個男人,一個正與她一樣,滿臉讚歎地看向船上撫琴的女子,而另外一人卻是靜靜地坐著,紋絲不動,雖然嘴角有一絲淺淡笑意,卻未曾向外面看一眼。
“王爺這番忍著豈不辛苦?這個姑娘的琴彈得著實好,王爺看都不看一眼?”衣凰說著摁住他手中的酒杯,湊上前盯著他的眼睛。
蘇夜涵只是輕輕一笑,向著不遠處的夥計招招手,“多添幾隻杯子來。”
蘇夜澤在一旁哈哈大笑,扯著衣凰道:“你可能不知道,七哥是出了名的性情高雅,對尋常女子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我們兄弟幾個都說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說罷,他笑得放肆,前俯後仰,蘇夜涵冷不防地抬頭一眼掃來,他立刻噤了聲。
沒由來的,一直以來蘇夜涵都是兄弟幾人中性子最隨淡的一個,然蘇夜澤心中最敬畏的卻也是他。正是他那種遇事平淡、波瀾不驚的性格,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兒時,蘇夜澤一旦犯錯,最怕的就是看到蘇夜涵那張沒有表情卻讓他莫名心驚膽戰的臉龐,所幸蘇夜涵鮮少會訓斥他,他卻因此漸漸對蘇夜涵產生了一種畏懼,更準確地說,是敬畏,畢竟以往,每次他和蘇夜渙捅了大婁子,都是澄太子和蘇夜涵替他們擔著。
“咻——”
樓上三人正說笑間,突然一聲尖銳犀利的鷹隼叫聲打斷了他們,衣凰和蘇夜澤側身朝窗外看去,見湖邊的一棵高樹上一團黑影慢慢扇了扇翅膀,未及眾人有所反應,它又叫了一聲,聲音高亢,下一刻,突然扇動翅膀,遲遲撲下。
蘇夜澤低喝了一聲,擔憂地看了一眼湖中船頭正安然撫琴的玄衣女子,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隻鷹隼直衝著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