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當著眾人的面以針試毒,確認無誤後,才會請蘇夜渙品嚐。
蘇夜渙也不是不識抬舉之人,既然已經驗了無毒,便放心吃了起來。
祈卯落座與蘇夜渙側後方,很難與蘇夜渙進行交流,這會兒不由濃眉緊蹙,似是發覺了什麼不對勁。
一番客套之後,熾俟阿宗莫終於將話題引到正題上來,只聽他道:“對了,那日讓使者給渙王殿下帶了請求去,不知王爺可想好了,能否答應?”
蘇夜渙故作疑惑道:“不知葉護說的是哪一件事?”
熾俟阿宗莫道:“便是炎圖炎將軍一事,若是王爺能將人放回,我熾俟阿宗莫定會感激不盡,答應每年的進貢再另加百萬兩黃金。”
祈卯心底不由一動,他雖知道炎圖是葛邏祿大將,卻不知熾俟阿宗莫會重視他到如此地步,若是他們知曉炎圖已經斃命與銀甲軍中,不知會有何舉動。
正思考間,就聽蘇夜渙惋嘆一聲,抬首對熾俟阿宗莫道:“非本王不願放炎將軍歸回,實乃本王無能為力。我聞炎將軍乃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亦有意好生招待,不了炎將軍到我軍中當晚與我軍將士發生衝突,在打死我三名將士後,自己也是重傷,不治而亡”
聞言,座中突然議論開來,無一例外對蘇夜渙怒目相向,甚至有人意欲起身,卻被其他人攔住了。
熾俟阿宗莫也是怔住了,他早已料到炎圖被抓,蘇夜渙定不會善待與他,可是現在既然葛邏祿已經降了,即便蘇夜渙不願放人,但至少不會怎麼他,卻不想,炎圖他竟然就這麼
是重傷而亡,還是被殺害,都已經不重要。蘇夜渙的態度已然很明顯,想要要回被俘的將士,絕不可能!
不過熾俟阿宗莫到底是一族葉護,很快便掩去怔愕的神情,惋惜道:“竟是如此?唉,可惜了,一位好將才”
他的這一生嘆息倒是不摻假,畢竟那是他葛邏祿的將軍。
蘇夜渙卻不管,符合嘆道:“是啊,千金易求,良將難得。”
熾俟阿宗莫突然感覺到自己這番感慨多有失態,便又假意道歉道:“算了,今晚之宴是為了感謝王爺的恩情,便不談這些掃興之事了。只是,光這麼喝酒實在無趣,不知王爺可有什麼好的提議?”
蘇夜渙心中冷冷一笑,好的提議?怕是你們已經準備好了吧?既是如此,又豈能讓你們白忙一場?
想到此,他搖頭笑道:“今晚本王是客,一切謹聽葉護安排。”
熾俟阿宗莫也笑了笑,看了看眾人,“既然如此,那”
話音未落,座中一人站起,對著蘇夜渙道:“本將聽聞渙王殿下劍術了得,本將也曾學習過中原的劍術,今日想向王爺討教一二。”
蘇夜渙只覺這人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不由問道:“閣下是”
那人道:“本將炎案,炎圖他是我哥哥。”
蘇夜渙當即明白,炎案這是尋仇來了,也不慌忙,淡笑道:“既是如此,那本王便與將軍切磋一二。”
因著他的身份特殊,按理說來,本該與熾俟阿宗莫等位相同,是以進宮時他的佩劍並未取下,這會兒左手不由自主地摁住了劍鞘。
炎案拔劍,道:“刀劍無眼,若是本將不小心傷了王爺,還請王爺莫怪。”
蘇夜渙只是淡淡地笑,點頭以應,而後輕鬆應付著炎案的攻擊。
祈卯看了,心中不由感覺好笑,蘇夜渙的劍術一直是朝中一等,旁人不太清楚只是因為他常年待在軍中,征戰沙場,而戰場上劍的利用價值比之其他兵器,稍顯弱了些,他才沒有經常使用。今日炎案不知情況,向蘇夜渙挑戰劍術,當真是自討苦吃。
果如祈卯所料,場中勝負十分明顯,蘇夜渙幾乎是劍不出鞘就能應付自如,炎案根本近不得他身
祈卯正欲微笑,突然只覺脾下一陣刺痛,若非他久經歷練,早已習慣了傷痛,必會坐不穩當,俯身在桌案上。
他心中一凜,想不好,莫不是酒菜中有毒?
再看蘇夜渙,雖然伸手步伐依舊瀟灑自如,卻明顯不如方才利落,俊眉微微皺起,似不想讓他們瞧出端倪。
片刻之後,只聽“譁”的一聲,蘇夜渙長劍出鞘,直指炎案,可是他的動作已經越來越慢,神緒難以集中,頻頻留了空隙給炎案。
祈卯看著,攥緊的手心裡全都是汗。他身旁的人見了,故作不解問道:“這位將軍是怎麼了?這大熱天的,將軍怎的出了這麼多汗?”
他的聲音故意放得很大,蘇夜渙聽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