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對毓皇后來說都是有利無害的。
杜尚被他這一聲冷笑笑得有些怔愕,不由問道:“郡主的意思是”
“你將東西給她們退回吧。”她語氣清淡,卻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淡淡瞥過杜尚,而後轉身往裡走去。
“可是”杜尚為難地皺了皺眉,然,確認了衣凰堅決不打算收下東西時,便收了下面的話,“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擾郡主了,郡主早些休息吧。”
衣凰以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見他領著兩名宮人不慌不忙地退了出去,便心知他已經有了處理此事的法子。
“大人,這毯子”宮人很是為難地看著杜尚。
杜尚伸手撫過兩條毯子,都是上好的絨皮做成的,暖和卻又不會扎著人,是難尋的好東西。尤其是德妃娘娘送來的這條桑狐絨,這可是一隻全身通白的白狐絨皮,只是
可惜,真是可惜了。
“原樣送回吧。”他輕輕嘆息一聲。
“送回?那,那樣怎麼跟二位娘娘說啊?”
“如實說。”杜尚嘴角劃過一絲不以為意的笑意,一副散漫而又事不關己的模樣。
宮人面面相覷,看著捧在手中的珍貴之物,卻如同捧了兩塊燙手的山芋。
身後,三人剛走不久,一道黑影便迅速閃過,從後窗躍進屋內,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聲響,想來是個高深的練家子。
只見他動作十分敏捷利落,在裡裡外外找了幾圈,沒有發現衣凰的身影,似是想到了什麼,片刻不停留,立刻又從後窗躍出,就要離開。
“就這麼走了麼?”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澹澹的女子聲音,不帶絲毫情緒,清涼如水。
來人腳步驟然一滯,頓了頓他突然翻身躍起,朦朧的燭光下,隱約可見幾滴水珠從他身旁擦過,卻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道。
他躲過水珠之後,不由抬首看去,看到那個總是揚著一副不可一世表情的女子,此時正懶懶地坐在屋頂上,手中捧著一隻小酒罈,一雙清眸直視著他,如寒冰冷冽,卻又帶著狐狸的狡猾。
腳下輕點,他躍身上了屋頂,落在衣凰身邊,“屬下參見郡主。”
“何子?”衣凰微微一怔,沒有料到來人會是何子。“我不過是灑了幾滴酒,你這麼快就認輸了?”
“呵”何子輕笑了兩聲,“屬下自知不是郡主的對手,又何必自討苦吃?還記得那次在冰凰山莊屬下誤入郡主擺下的法陣,結果在床上躺了好些天。”
“呵呵”衣凰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收了笑意,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何子猶豫了一下,撞上衣凰清冷無垢的眸子,心知自己瞞不過她,便老老實實道:“是王爺讓我來的,看看郡主在這裡情況如何。”
“呵!我能如何?你也看到了,我剛剛進來,目前情況還不算壞,只是可惜了不能陪著紅嫣那幾個丫頭過這個除夕了。”衣凰眼中有一絲失落一閃而過,雖然很快,何子卻看得清楚。
“郡主不用擔心,王爺知道郡主今晚要進宮,已經讓馮酉去了山莊。”何子說著低頭看了看衣凰,又道:“其實,屬下倒是有個辦法,能讓郡主脫身回去一探。”
一道冷冷的目光驀地落在何子身上,衣凰沉了臉色道:“不許胡來。”
“呵呵屬下也就是說說。”他說著頓了頓,問道:“郡主一個人喝酒不悶嗎?要不屬下找些人來陪郡主喝酒好了。”
“哦?”衣凰挑眉,狡黠一下,“這個主意不錯,不過”
她話未說完,何子舉手放到嘴邊,發出幾聲低微的怪叫聲,片刻之後,衣凰聽到有人急掠而來的風聲,隨後兩道身影先後落在她二人身側,藉著燈光看去,卻正是易辰和方亥。
“屬下參”
話未說完,就被衣凰伸手攔住了。
“既然是來陪我喝酒的,就別來那些個禮數。”她說著腳尖輕輕一跳,一壺酒便落在何子手中。
其他兩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何子,“喝酒?我們不是”
何子笑道:“郡主改主意了,不走,留下來喝酒。”
易辰皺眉道:“可是,王爺明明吩咐我們”突然他收了聲,低頭訕訕地看了看衣凰略沉的臉色,頓然反應過來,連連道:“對對對喝酒,除夕之夜就該喝酒。”
說罷與方亥一人提起一壺酒,就等著衣凰發話了。
衣凰笑而不語地看著二人的舉動,雖然天氣極寒,屋頂更是冷得要命,然此時她卻突然心裡一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