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了。”
衣著還算整齊的漢子臉上霎時漲紅,磕磕巴巴的說:“白、白姑娘竟然知道在下?!!”
周長老心中暗歎一聲色令智昏的蠢貨,知道藉機問話的機會已經過了。
他乾脆閉嘴不言,讓章堂主將她們送回獨院。
眼見院門闔上,周長老轉頭對章堂主吩咐:“派人看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是。”章堂主面上恭恭敬敬的聽從,心裡卻不耐煩的想:周長老真是年紀大了,慣會大驚小怪,連兩個年紀不大的俏麗丫鬟都防備,這可是良家婦女,哪來那麼多花花腸子。
等周長老走後,章堂主對留守的丐幫弟子不怎麼上心的說:“兩位姑娘們需要什麼,你們就準備好。可不準無故打擾了她們的清淨,那都是好人家的姑娘。”
“哎,堂主,咱們兄弟明白。”縣官不如現管的,兩個低階當然更聽章堂主的話,因此,留守的丐幫弟子應聲。
得到滿意的答覆,章堂主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白芷和細辛聽到門外的動靜,相視一笑。
她們擦乾淨眼淚,開始收拾包袱,心中一丁點恐懼也無。
江湖最缺的就是大夫,別看周長老衝她們姐妹擺著一張閻王臉,他就是敢把狗屁倒灶的破事兒栽贓到宮主頭上,也不敢隨便對“百花谷”的人動手。
要不是宮主非要跟著唐宋湊熱鬧,甚至可以獨善其身。
卻說跑出五里外後,唐宋主動拉住韁繩讓裡飛沙停住腳步,仰頭望著天空搜尋花沁南的身影。
太陽高高掛在空中,明媚的日光暖洋洋的投射在花沁南背上,將他一身黑袍和披散在背後的長髮照得鍍上潤澤的光芒,更顯姿態瀟灑、舉止風流,卻又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花沁南一路緊盯著唐宋,見他停下馬,伸手摸了摸大雕頭頂的羽毛。
大雕長嘯一聲,收起翅膀,彷彿一支利箭從天空射向地面,離地不足四尺的時候猛然展翅一扇,向前滑行了兩三丈遠,穩穩當當的停在唐宋身側。
“怎麼不走了?”花沁南跳下大雕脊背,仰面看向仍舊坐在馬背上的唐宋抬起手,眼帶關懷的柔聲詢問。
唐宋握住花沁南的手掌,躍下馬背,望著唐門的方向露出略顯迷茫的神色。
他沉默一陣子之後才開口道:“你說,丐幫人多勢眾、眼線遍天下,我們堂而皇之的跑去唐家堡,會不會給他們惹來更多麻煩?”
花沁南握著唐宋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發出低沉的笑聲,他胸前的震動從掌心傳進唐宋掌心。
他溫柔的眼神凝視在唐宋身上,細緻的解釋:“唐家堡是武林白道,卻更受黑道所推崇。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他們絕不容易外人往自己家人身上潑一丁點髒水。十五年前,‘湘江神龍’姜漁求娶唐夢茹不成,散佈她和‘漠北一道紅’顧鸞有染的謠言。唐門不僅殺了姜漁,還將湘江水寨滅門。四年前,北地總瓢把子萬盛篆的小女兒喜歡上了唐家堡堡主的親弟弟,欲嫁不得,在賀禮中下毒毒暈了帶走,隨後用皮鞭將他破相。唐家堡除了將萬盛篆的女兒毀容之外,連萬盛篆準備進獻給朝廷的三萬匹戰馬都弄死了。你既然在唐門認祖歸宗,就已經和他們休慼與共,一輩子撕擄不開。有唐門做靠山,丐幫哪怕吃了雄心豹子膽,想動你也要掂量掂量——現在去唐門尋求庇護,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東丹凌瓏看著唐宋認真思考花沁南所說出話的模樣,心中不愉。
他有力的腰桿一扭,整個人側躺在馬背上,一手抱著裡飛沙的脖頸,不斷梳理它的鬃毛,一手扯著唐宋的長馬尾逼他轉過頭看向自己。
“呃!”唐宋只覺得頭皮一麻,順勢後退、側臉,對上東丹凌瓏微微泛著紅光的眼睛。
他用眼神詢問東丹凌瓏出什麼事情了。
東丹凌瓏不滿意的撇撇嘴,鬆開馬尾,捏住他的耳垂揉捻,開口道:“你相貌奇特,太容易辨認和誤認了。而且,功夫再高也是一個人行走江湖,勢單力薄的,不頂什麼用。唐門需要你在江湖立威,你拉上唐門充門面,兩相得宜,看誰還敢隨便動你。周志波那個老混賬敢把你拉下水,還不是因為你說了自己不是毒仙教聖子——沒見他之前那副息事寧人的嘴臉麼?咱們快走,我還沒吃早飯呢,胃難受死了。”
唐宋注意力瞬間被東丹凌瓏胃疼的事情拉走。
他抬手覆在東丹凌瓏裸露在外的肚子上輕揉幾下,順口說:“你怎麼不穿上衣?肚子總晾在外面,也會不舒服的。”
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