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明顯的調侃:“我的血雖說是劇毒,可是也能解百毒,是療創斂傷、吊命救人的神物。自己舔舔你舌頭上的口子,不疼了吧。”
唐宋瞬間為了自己大開的腦洞而感到由衷的悲傷。
=口=原來遊戲玩久了,我也和幫會里面的妹子們一樣腐了麼?
不、不對!
東丹凌瓏早晨還能割破手指放血調粥,怎麼現在就非要跟他口對口的輸血了。
Orz東丹凌瓏分明只是給自己佔便宜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我竟然有一瞬間相信了。
唐宋搓了搓臉,驀然發現冰冷的面具仍舊罩在他臉上。
唐門的半臉面具當然瀟灑無比,高貴冷豔的氣質盡顯無疑,可換到現實之中,要是有個人成天到晚不摘下自己的面具,哪怕露出來的小半張臉再俊美非凡,唐宋肯定也覺得這人臉上有殘疾。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兄弟們,那人是個深井冰!兩塊錢,只要兩塊錢!買不來吃虧、買不來上當!但你可以買到真相,那人肯定是個深井冰!
將心比心,東丹凌瓏除了見面時候帶著玩笑心情掀開一次他的面具之外,再也沒興起過看他全臉的興趣,對他這種怪異的習慣十分尊重。
“你之後,怎麼沒再試圖看看我的長相?這麼久,應該快忘記了吧。”唐宋挪了挪位置,面對東丹凌瓏坐好。
東丹凌瓏臉上舒展開一抹笑容,眼角微揚,愉快的說:“我已經看過了,你可以擋住臉一輩子,反正在一起又不是看臉的。”
深深感覺繼續這個話題,又是一個悲傷的結局。
唐宋直接把話題扯到安全地帶:“你怎麼說花神醫是故意使用那些藥折騰人?”
“蝕骨磷蝶的毒性就是‘蝕骨’,只要不運功催逼,毒素在體內行走四個時辰後,會匯聚到腸腑之中,引起劇痛,彷彿腸子都攪在一起似的,恨不得抓破肚皮,讓腸子流得滿地。但只要排空胃腸,拉一次肚子,毒性自然就消散了。花沁南用藥物故意逼催,引藥上行,毒性透骨逆行,上衝胃腑,下迫大腸,而致六陽不守。好漢經不起三泡屎,花沁南這一手,這群臭叫花子非被玩掉半條命。”東丹凌瓏說著大笑起來,但他眼睛卻冷冰冰的盯著唐宋,似乎唐宋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他給你出氣呢。”東丹凌瓏見唐宋繃著臉,直白的提示。
唐宋乾脆利落的一擺頭,將花沁南的舉動歸結到丐幫令人不愉快的衛生習慣上:“花神醫喜潔,丐幫三番兩次在他進食的時候尋釁。他生氣是應該的。”
“呵~”東丹凌瓏冷笑一聲,隨後起身走到床前,背對著唐宋趴下。
他將頭枕著雙臂,要求道:“忙活一早晨,渾身都不舒服,幫我按按。”
唐宋聽到聲音一扭頭,正好對上東丹凌瓏的臉,上挑的眉眼帶著些蠱惑。
東丹凌瓏用慵懶的神情斜睨著他,唐宋馬上回想起兩人剛剛分享的那個吻的親密滋味,東丹凌瓏眼底深處都燃燒著一簇旺盛的火焰,足以毀天滅地,似乎要將他一同焚燒殆盡。
唐宋身上一冷,趕緊伸出的手搭在東丹凌瓏背上,但他很快頓住動作。
東丹凌瓏一聲不吭的闔上眼,沉默的埋頭到臂彎中。
過了一會,唐宋將雙手平壓在東丹凌瓏背上,只覺得入手肌理分明,兩側肌肉乖順的潛伏在光滑緊繃的面板下,更顯出凹陷進去的脊柱曲線誘人。
唐宋順著東丹凌瓏夾脊的位置用拇指一點點壓按,雖然覺得用了不小力氣,東丹凌瓏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還是把鞋脫了,給我踩踩吧。”過了一會,東丹凌瓏聲音含著笑意開口,之前危險的感覺消失無蹤。
他微妙的停頓了片刻後,解釋了一句:“你不會調動內力,手中無力、腳步虛浮,踩在我背上也沒什麼重量。”
唐宋深吸了一口才壓下自己幾乎脫口而出的咆哮,再一次為自己不會使用內力,而被森森鄙視的現實悲桑逆流成河。
唐宋坐在床邊憂鬱了一盞茶的時間,東丹凌瓏也不催促,穩穩當當的趴在床上。
耗不過東丹凌瓏,唐宋認命的踢掉長靴,光著腳站到床面上。
到底是個成年年人,唐宋沒法不擔心自己一腳踩下去會壓斷東丹凌瓏的肋骨,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這裡畢竟不是按摩房,連條扶著支撐身體重量的橫杆都沒有,一個不好踩斷肋骨都是小問題,要是乾脆讓斷了的肋骨戳穿臟器,那結果只能用一句“呵呵呵”來表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