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過。心裡一直不安。
當初他的家境還好。本想接濟寡嫂一二,史氏就總是派人上門奚落,害得寡嫂帶著兩個孩子再沒上門過。
就是後來大侄兒相和要進京趕考,上門借盤纏,他偷偷給了三百兩。還被史氏追著要了回來。害得他大大丟了一回面子。
後來相和中了進士,授了官,又做到了五品知州的位置。史氏讓他上門攀親,他又哪有那個臉面上門?
如今姐姐回來了,史氏也讓他上門攀親,他哪裡邁得動步?
姐姐那個人最是恩怨分明,如果讓她知道他對嫂子和侄兒侄女不聞不問,一定不會認他這個弟弟的。
他上門不過是找罵罷了。
史氏見丈夫沉著臉不開腔,又喋喋不休罵了好一會。
好在藍安泰這些年也習慣左耳進右耳出了,任她罵好了。
娶妻不賢,家禍連連。
若不是史氏不善掌家,心又大,放了印子錢,還把祖宅抵出去了,如今他們一家能住到鄉下來?
不過這個女人倒真向娘說的是個能生養的。
他大哥不過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罷了,這個女人倒是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三個兒子還生了七個孫子。
如今他也算對得起藍家祖宗了。
妻子不賢,看在她生養了兒女一場,也沒法退貨,就這麼過吧。
而藍氏那一邊,才剛回來,要忙著接手分到的家業、又要掌家理事、要祭祀、要做道場、要與族人聯絡感情、要接應上門的族親
只忙得團團轉。
一時也沒想到別的。聯絡眾姻親故舊什麼的,如今還騰不出手。
喬明瑾跟著一家人在寶相寺做了三天的道場。唸了三天的經文,到結束時,還覺得耳朵裡嗡嗡直響,全是木魚的聲音。
琬兒蔫蔫的,小腿都站不直。眾人皆起身後,還攤在蒲團上,朝喬明瑾伸著小手要抱。
喬明瑾自己都有些站不穩,覺得跪得兩腿直髮麻,氣血不暢。把琬兒舉了幾次都沒舉起來。
好在琬兒的奶孃李媽媽也跟著來了。下人僕婦雖不能進大殿,但結束後,都紛紛進殿攙扶各自的主子。
那李媽媽眼明手快,從喬明瑾手裡接過琬兒,穩穩當當地抱在懷裡。
琬兒看了看喬明瑾,又看了看李媽媽,便乖乖地窩進李媽媽懷裡。
經過幾天的接觸,琬兒如今也不排斥李媽媽了。也知道喬明瑾有事情做,不能老是粘著喬明瑾。便乖乖地跟著李媽媽。由李媽媽哄著吃飯睡覺。
喬明瑾被身邊的大丫鬟春芽攙著,尾隨著藍氏等人出了正殿。
明瑜和明琦與她的情況差不多,倒是喬母也不要人扶,一個人走得穩穩當當的,還過去幫忙攙扶藍氏。
一家人出了大殿,也只向方丈作了揖,並不去廂房歇整,而是徑直去了馬車處。
下人僕婦們早已是把行李收拾妥當了,待主子們出了大殿,便齊齊尾隨往車馬處走去。一行人當天便回了祖宅。
當天晚上。一家人草草吃過晚飯。便回去歇息去了。
吃了幾天的素齋。又唸了三晝夜的經文,這實在是需要好生睡上一覺。
當天眾人都睡得香甜。
隔天起來時,再泡個晨浴,便又神清氣爽了。
聚在三春堂吃過早飯。喬父在喬景倉等人攜妻帶子來請過安之後,便領著明珏和明琦又出門去了。
藍氏則領著喬母與喬明瑾等人與幾個庶子媳婦庶孫女等人說話。
待何媽媽領著人來回事的時候,張氏、小方氏等人也領著各自房裡人告辭了,說是要回去收拾東西。
如今小方氏和劉氏還是窩在房裡不出,藍氏便乾脆發了話,讓她二人在房裡養身子,別出來把病氣過了人。
那二人除非是搬到自家分得的宅子,不然有藍氏在,等閒是出不了房門晃悠了。
如今喬景倉等人也都各自認下了藍氏和喬父。藍氏又當起家做起了主,他們這一群人都是當家做主慣了的,自然不甘心事事聽藍氏和喬父的指派。
再有不甘,搬離祖宅也成了必然。
再不搬離,沒準他們院裡小庫房裡的東西。藍氏都不讓他們拿了。
這祖宅百年來可是積攢了不少好東西,那房裡院裡哪一處沒個積年好物?那擺設花瓶哪一件不是值錢的?
如今藍氏不計較這些,他們也能借機把所住院子的東西都搬走。若是住得久了,藍氏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