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訊息:病中的巴雅拉氏又不安分了。本就對庶出的孩子一臉嫌棄,現在卻非要幾個庶子跟兒媳婦在她跟前“盡孝道”。覺羅氏如今已經九個月的身孕;壓根就不能去給巴雅拉氏侍疾;偏偏她卻是不安生,整日嚷著瓜爾佳氏跟覺羅氏不孝順,非要鬧出些事情來才肯罷休。為著這事兒;博爾濟吉特氏好幾次來跟她道歉了,可巴雅拉氏還是這樣的性子;更要府中的側福晉跟庶福晉去給她侍疾。
“額娘到阿靈阿那兒去了?”說到自己額娘要去給巴雅拉氏侍疾,安和眉頭一皺。
“哪裡,額娘本就身子嬌弱;前陣子還染了風寒;自然是不能去的。”瓜爾佳氏拋給安和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三爺的意思本就是想嫡額娘好好休養的,還讓奴婢給送了不少好藥材過去,可嫡額娘不僅將東西全部讓人送了回來,還一定要三爺跟四弟到她跟前磕頭請安,不然就要入宮向皇太后告咱們全家忤逆。”說到最後瓜爾佳氏自己也是沒好臉色。
“生病了好這樣不依不饒,果真是她的性子。”安和哼了一聲,“別理她就是了,我就不信皇太后會聽她的話。逼著即將生產的媳婦跟生病的側室去給她侍疾,也就她會做得出來。我讓人給四弟妹收拾了一份好藥跟幾樣給孩子的長命鎖,你帶著替我交給她。”
“其實奴婢哪裡不知道嫡額娘是在虛張聲勢,可她要是在這樣吵鬧下去,對她自己的身子也不好。”瓜爾佳氏對巴雅拉氏的感覺不怎麼好,說句不孝的話,要是巴雅拉氏因為這樣大動肝火導致病情加重最後病故,只會讓鈕祜祿家的人都上折丁憂守孝,連累的只是幾位爺們的前程。
“讓人好好照顧她就是了,哪有做嫡額孃的要自己的庶子將自己的差事丟在一邊每日到她跟前侍奉湯藥,阿靈阿現在不也是每天都在侍衛處當差嗎?”安和微微勾起了嘴角,“她要什麼好藥你儘管讓人給她送去就是了。左右每日的請安你們這幾年也沒間斷過,就是她上下嘴皮子一合說你們不孝也沒個證據,畢竟每日驅車前往的事情多的是人看到呢。”
“奴婢知道娘娘的意思。”瓜爾佳氏淡然一笑,“五弟妹卻是可憐,因著嫡額娘生病而受了不少氣,奴婢看著人都瘦了。五弟又不懂後宅的事情,這段時間嫡額娘還硬是塞給五弟幾個侍妾,叫他們小倆口心生罅隙,總之就是亂糟糟的一團了。”
別的事情倒不見巴雅拉氏這樣熱衷,在找庶子庶女的茬跟離間自己兒子跟兒媳婦感情這兩件事上倒是賣力,傳出去真是丟盡了鈕祜祿家的顏面了。安和盯著食指上的赤金鑲翡翠如意戒指,道:“博爾濟吉特家出來的姑娘可不是好欺負的。”
“可不是嗎。五弟妹看著溫順,實際上卻是讓人給那幾個侍妾都灌了避子湯,又將五弟趕去書房,連主院都不見五弟踏進去了。”避子湯喝多了傷身,長久下去那幾個侍妾的身子算是廢了。也不知道嫡額娘是怎麼想的,如今肯定是先叫小倆口生育個嫡子才是道理,鬧的現在兩夫妻拒不相見,以後鬧心就是自己了。“對了,聽說六阿哥的納側禮會在九月中旬舉行,奴婢按著額孃的吩咐給六阿哥送東西來了。”
舒舒覺羅氏送進來的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卻是寓意極好的一對多子多福圖樣梅瓶,聽說還是當年遏必隆送給她的。另外還有幾樣好意頭的擺件,都是舒舒覺羅氏的私房,如今自己外孫納側,她都給掏了出來,還說等喜塔臘氏進門那日要送更多的東西來。
“東西是好,可總得叫額娘自己留著些。還有這宮裡,嚼舌頭的人多著呢。”從前她進宮時舒舒覺羅氏就拿了不少好東西出來,眼下又送一些進宮,雖然想法是好,就怕有人說貴妃跟孃家的人私相授受了。再說了,她大哥那份額娘也總得留著給他才是。
“娘娘放心,這些東西都是過了明路的。三爺如今在皇上跟前也說得上話,皇上也知道這是給六阿哥慶賀之用。”說是不能接受孃家送來的東西,可縱觀東西十二宮,那些個妃嬪私下收受孃家送來的首飾衣衫碎銀一類物什的事兒還少麼?要真是捅了出來,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吩咐瓜爾佳氏好生看著巴雅拉氏的病情,並且要好好照顧覺羅氏之後,安和才讓錦繡送了她出去,又吩咐莊海將瓜爾佳氏送進來的東西給抬去阿哥所,並讓他監督內務府的人好生擺放。
<
自瓜爾佳氏入宮那一回的半個月後,外頭就傳來覺羅氏平安誕下一子的訊息。安和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便笑著讓人給送去賀禮。可還沒高興一個月,巴雅拉氏果真就鬧出麻煩,她將滾燙的藥汁砸在博爾濟吉特氏身上,氣得博爾濟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