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反有變本加厲的趨勢。遂納悶,再思索,貼身侍女提做通房也的確多有隱患。又道:“若不然,還有一招,只是麻煩些。需七殿下配合。便是尋一好生養村婦,說好借腹生子。黑暗裡行事,見不得人,聽不得聲。待得珠胎暗結,私下將養。您這邊作有身孕狀。十月落地,您進產房,那邊偷運而至。只作親生。神不知鬼不覺。亦為上策。”
林若拙已經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了。一定很詭異。胡春來還在安慰她:“這般得來的也算是嫡子,您將來的依靠。您和殿下是夫妻。殿下必亦不想子孫皆為庶的。”
意思是這事敢情還大有可為?
林若拙嘀笑皆非。耳邊全是此類話題,聽的她也煩了。罷,罷。赫連熙一個古代男人,皇族出身。除非是不舉,不然沒兒子傳宗接代,那絕對是不可原諒之事。她堅持了自己的三觀,也要尊重別人的三觀。更何況從現處的社會道德來說。這種想法並沒有錯。
“你們自行看著辦吧。”她道,“借腹生子也好,提拔通房也行。七殿下選什麼我都配合。只一點。銀鉤和畫船兩個,必須她們心甘情願才行。我昨天問過,她們都無意。”
胡春來老練一笑:“當著您的面。她們自然要說不願。不過若是殿下肯借腹生子那是最好。提拔貼身侍女做通房,隱患亦不少。”
林若拙懶得和他掰嘮:“行,行!你去問吧。問明白了回我一聲就是。”
不知道胡春來是怎麼辦事的,幾天後一臉喜色來告之:“殿下同意借腹生子。可見心裡還是有您的。夫人大喜啊!”
這恭喜的,林若拙哭笑不得:“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胡春來喜滋滋道,“殿下孝期未滿,依老奴之見,不妨趁著這段時日,將銀鉤姑娘、畫船姑娘的親事定下來。”親事敲定,人心也就好安定。
林若拙道:“這裡不是皇家奴才就是苦役。正經良籍的,也只有守陵營衛那邊的人了。我不好與他們說話,還得勞煩胡公公幫忙篩選一二。”
“好說,好說。”胡春來笑意盈盈,“只是老奴現在也不比從前,譚校尉未必看得上。不若讓七殿下去,話也有些分量。”
一番分析合情合理,林若拙也想兩個侍女有好歸宿,點頭同意。
目送胡春來遠去的背影,她不禁感慨,真是個能幹的助手。
再一回神,又嚇一跳!天哪!剛剛說什麼話題來著?赫連老七居然同意借腹生子!這是什麼狀況?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林若拙如在夢中,雲裡霧裡的晃進屋。倒了一杯冷茶灌下,再倒一杯繼續。
連喝了七八杯,壺空了。
放下茶壺,甩甩頭。覺得有些可笑,想這些做什麼?難道還指望誰為誰打算?別天真了,那群男人都是成精的。甭管他們幹什麼,自己過安穩日子就是。
糾結來得快去的也快,抱著冷颼颼的肚子,林若拙決定,晚上多喝一碗熱湯。
赫連熙的辦事效率很高。沒兩天就拿了一份名單過來,上有四個人選。出身清白,職業正當。並且有一定上升前景。林若拙仔細聽他解說完,拿著單子去尋銀鉤和畫船。
畫船看都不看那張紙,咬定不嫁:“夫人,奴婢一輩子守著您。”
林若拙囧囧有神,這話很有歧義好不好,聽著好像百合一樣,抽抽嘴角:“畫船,你好歹給個靠譜的理由吧。嫁人和你在我身邊做事又不衝突。”
畫船卻領會錯了,立時賭咒發誓:“奴婢對七殿下絕無遐思,若有假話,天打雷劈!”
林若拙更囧了:“難道我看上去很像要提防你們的樣子?畫船,你跟我這麼多年了,也該知道我的脾氣。我從不防人。為何?因為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防這個,要防多久?防到男人年紀一大把,有心無力的那一天?那我這一輩子叫個什麼事!現在是咱們主僕商量你的將來,別管那個男人。你總得告訴我。你有什麼打算,或者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
畫船眼眶一紅:“是奴婢淺薄。夫人,奴婢,奴婢心裡有個人。”
林若拙舒了口氣:“袁清波?”見她點頭,嘆道:“你也知道,這事辦不到。他是恆王叔的人。”
畫船咬牙:“那也沒有一輩子跟著恆王爺的道理。前頭段大家。不是就回鄉娶妻置業去了。我能等。”
林若拙尊重她的想法,但利害關係還得說明白:“雖說如此,可誰也不知王叔放人是多少年後的事。還有,便是你等了,他日清波放籍。也不一定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