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生子。”赫連熙分析,“選秀選個家世不顯的,生了兒子給皇嫂抱養。”
林若拙心裡一直憋著口氣,聞言憤憤不平:“一樣的遭罪。總是女人吃虧。爭命一樣生了兒子,救了丈夫。最後還是落得養別人的孩子。真不公平!”
胡春來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赫連熙嗤之以鼻:“你這才是婦人短見。三哥若是沒有孩子,便得過繼。過繼誰的?九弟?阿瑜?他們的兒子都多大了?那樣的話。三嫂日子更不好過。怎比得上從小親養。和親生的也差不了多少。”
林若拙依舊不憤,低聲嘀咕:“女人就是吃虧。早知今日,當初還不如只救兒子。”
赫連熙冷笑:“我知道,倘若我有難,你是必救兒子不管我的。”
“說的好像你救過我一樣。”林若拙不客氣道,“順便提醒一句,七殿下。我,沒兒子。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你要不想絕後。趁早尋女人再生一個。”
赫連熙眉峰一冷:“你放心,我的好三哥不會想我生子。不會有女人來。”
林若拙一怔,不明白這內裡究竟。不過赫連熙這般肯定。定是不會錯的。這些男人的思路都差不多,他們才是真愛:“是麼?那可對不住了。累你絕後。要不,你挑挑。看這莊子裡能下口的將就一下?”
赫連熙挑眉:“何必挑。你身邊兩個丫頭就不錯。”
林若拙頓時炸毛:“不行!你別想禍害我的人!”
“禍害?”赫連熙冷笑,“你怎麼知道她們不願意?”
林若拙冷下臉來:“放心。若是你情我願,我自不攔著。胡公公,煩你去叫她們來。”
銀鉤和畫船莫名其妙的被叫了來。聽得問話,嚇了一跳,齊齊跪下:“夫人,奴婢們絕無二心。”
赫連熙喜怒莫辨:“你倒是御下有方。”
林若拙冷笑:“不是我御下有方。而是但凡親眼見著靖王府妻妾下場的,都知道跟著你靠不住!”
於是又一次不歡而散。
回到房裡,林若拙猶自生氣。越想越氣:“竟然把主意打到你們身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銀鉤安慰她:“子嗣事大,七殿下所想也沒錯。您且看開些。”
林若拙哼哼:“你怎麼替他說話?看上了?”
銀鉤吃吃一笑:“您呀,就彆嘴硬了。奴婢可不是對殿下有心。奴婢是實話實說。說句不恭敬的,若不是在這兒,換做其它任一處,主母不育,都得生庶子的。您能倔到幾時呢。”
林若拙奇道:“你這丫頭可是瘋了,怎麼盡幫他說好話?難不成你真看上了他?”
銀鉤委屈道:“天地良心,人家是為您著想。您和他畢竟是夫妻,難道就這麼橫眉豎眼的瞪一輩子?殿下自從來這裡,比以前和氣多了。您那壞脾氣也就他容的下。夫妻是一世緣分,鬧也是一生,好也是一生。何苦針鋒相對。”
“傻丫頭。”林若拙點她一下,“真是個傻丫頭。豈不聞此一時彼一時。他在這裡老實,不代表出去後就老實。倘若有一天咱們出去了,你道他不會左擁右抱,鶯鶯燕燕?你們呀,別被他騙了!現在老實是因為地點特殊。”見銀鉤還要說,趕緊揮手:“不說他了,沒得掃興。說說你們吧。你們都快二十五了,就是宮女也到了該放出去的年紀。在外頭更是早有兒女。可惜在這裡陪我苦耗,青春虛度。我瞧軍營那邊有幾個小夥還不錯,你看怎麼樣?若是行,我讓胡公公給搭個線?”
銀鉤又羞又惱,急道:“您別亂點鴛鴦。我倒罷了。畫船,她心裡已有人了。”
“啊?”林若拙吃驚,“何時的事?她看上是誰了?”
銀鉤道:“我說了,您別惱。是,袁大家。”
“清波?”林若拙驚訝的不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兩情相悅?”不對,若是這樣,畫船怎麼會來這裡?啊不對,她們是恆親王送來的,難道是
發散性思維越飄越遠。銀鉤打斷:“不是。畫船隻和我說了,袁大家並不知曉。”
畫船的淑女之思如同坊間故事一般,有些庸俗,也有些尋常。袁清波生的俊,本就容易打動女兒家芳心。那日林若拙離她們而去,銀鉤一向有主見,雖難過倒還好。畫船性子稍軟,胡思亂想就多了些。什麼娘娘不要她了呀,什麼被人抓了呀,什麼都是她受傷拖累了大家呀。
袁清波心善,見她憂愁。便時時勸解。這個一來二去,就打動了少女芳心。
“這可難辦。”林若拙聽完,怔了許久:“別說我們